孟辞的好,孟然并不容许他人诬衊哪怕一分。
五年的时光并不那样长,却也没那样短,长得足够让孟然将孟辞牢紧地栓于他身旁,却同时尊重他意愿、欣赏他的能力,那是他最优秀的哥哥啊,在孟然心底,哪怕是他都比不上孟辞那万千流水的縝密心思。
然而五年却也这样短,哪怕早在他十六岁那年那次的欢愉过后,在无数次心理与生理的亲密激情、平日的细水流长外,他与孟辞之间是亲人,是兄弟,更亦是情人,是爱人。孟辞对他的溺爱甚至不减反增,可孟然却仍觉得不够、仍觉着不足,毕竟直到如今,他仍然无法清楚辨析出孟辞望向他一贯的如水温柔与宠溺下,到底有几分情意,几分爱。
他的孟辞,对外温润而疏离、谦虚得礼却清冷,只有对他,是让人不能不耽陷的包容与宽厚,而总不经意于眼角携上诱人风情的男人,那样漂亮精緻的人,在床上却又意外主动与大胆,似乎所有的奔放与解束都是为了让他的恣意地索求与驰骋。
他的哥哥,他的爱人呢……
停下手上运转多时的钢笔时,素来对一心多用使得驾轻就熟的孟然将出走的心思收回原处,抬首一看,竟也两个小时飞快流逝了。他望着已然走至八的指针,俐落将桌上公文收拾妥当后,抄起一旁所需的随身物品及大衣,熄灯锁门后便头也不回地向外走去。
闇漆如墨的夜色中,冷肃俊美的男人行于川流车息间,想的全是那人望着他时眉眼总是带笑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