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吝挑眉,这么说,还真是自己的孩子?
“没错,乱伦的恶果…你是不应该背上这样的污名。”沉佑全身的血液都冷了,上下牙关直打寒战,“无妨,我独自带着他过,绝不出现在你面前碍眼。”
肚子里的孩子似乎听懂了父亲的话,拽着脐带挥舞起来。肚皮一阵抽动,似乎有重物在往下坠,他疼得颤抖,整个人趴在榻上蜷缩呜咽。
沉吝面色铁青,情绪如汹涌的岩浆轰然炸裂,她狠狠压在那颤抖的躯体上,抓着他的头发将人掰到脸前,像撕咬一般吻了下去。
愤怒?埋怨?心痛?怜悯?
说不清的滋味混杂在这个潮湿而冗长的吻里。
沉佑仰头在她掌中,喉结上下滚动,小心翼翼又歇斯底里地回应着。他被吻得喘息急促,眼角泛起绯红,不说话地瞪着沉吝,良久才溢出一声控诉的痛哼。
“沉佑,你少在这恶人先告状!”沉吝盯着那双眼,如同在照一面水镜,“半年前不辞而别的是你,今日见了面想佯装兄友妹恭的是你,方才不让我碰的还是你。”
她勾起凉凉的嘲笑,仿佛与那炽热的吻毫不相干:“我不知这腹中胎儿是谁的种,也不知你与今日抱你的那个女人是何关系。呵呵,哥哥不光想让我当剩王八,还想让我可怜你吗?”
“你,你怎能污蔑?孩子当然是你的!明日我们去见圣医,让他告诉你月份,一算便知!”沉佑赌气般地咬牙切齿,“终身标记之后我怎可能有其他伴侣,你不想承认他也犯不着这般侮辱我的清白!”
“好啊。”沉吝等得就是他这句话,“那你下午见我时为什么那样冷淡,现在又不让我碰你?”
沉佑竭力抑制住眼眶里的泪水,躲闪着望向别处:“在马场,你对楚鸢的疼爱一目了然,万一他知道了,这种禁忌的丑事…”
“被他知道又如何,不过是早晚的事。”沉吝捏着他的下颌强迫与自己对视,眸色坦然,“般般你听着,我从来没有,一刻都没有想过隐瞒和你的关系。”
“可…我想着,你早晚要娶夫,有一个贵族Alph该有的体面,我不该拖累你的名声。”沉佑坠下一颗泪,眼底的深潭却清澈流转。
“我的名声,你指哪个?百年沉氏最不学无术的败家子还是浑不吝的好色纨绔?”沉吝嗤笑,伸手将人抱到腿上,“考虑这些还不如…先让我抱抱。”
“唔,别那样说自己。”沉佑被她搂在怀里,一手无力地虚推,涩然道,“放我下去,我现在沉得很,不似那位清瘦的皇子。”
这有什么好比的?沉吝好笑地俯首:“哪里重了?我抱着比先前更轻了呢。”
沉佑知道她在哄自己,但也无法抗拒地感到甜蜜,嘴角扬起一丝笑意。
月光抚摸着他清俊的容颜,墨发雪肤纤尘不染。或许因为怀了孩子,记忆里向来冷肃的情染上几抹宠溺与慈爱。沉吝贪婪地欣赏着,甚至有些看痴了。
“想我没?”她眯起坏笑的狐狸眼。
沉佑轻轻点头。
“过来。”她一脸需要用行动来证明的傲娇表情,“亲我。”
挺起圆滚滚的肚子,沉佑行动着实不便。他羞红了脸,湿漉的睫毛半垂,一手扶着腰,一手按在沉吝肩头,将红润的双唇嘟起,慢慢地,一点一点地凑过去。
沉吝噙着他的唇就像饿狼叼到块肥肉,边吮吸轻咬不放,边稳稳地将人抱紧,站起来叁两步就到了床边。
温热的手滑进沉佑的后腰,贴着骨形明显的尾椎磨蹭,控制着劲揉弄欢爱时能盛下一汪清潭的腰窝。
“嗯呃…小心孩子…嗯…”
沉佑不安地抓紧她,唇齿含糊地提醒。
沉吝不耐地“啧”了声,双手护住身上的人,自己则靠倒在床头,眨眼。
“妹妹年轻不知事,哥哥教我,孕夫用什么姿势做爱才又安全又舒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