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教官的虎背熊腰打了个寒战,筷子落下夹了几根豆芽塞进嘴里,含糊地笑着应声:“是是是,节俭为上,节俭为上。”
一旁沉吝挟了块豆腐放进嘴里,垂头咀嚼,默不作声,扮演着一个沉溺于哀伤,茶饭不思,乖巧又安分的妹妹。
她悄悄瞄一眼身边的男人,那同款狐狸眼里,竟藏着不易察觉的恶劣。
呵,这个兄长不简单呐。
她不动声色地扯扯嘴角,又捞了半叉沙拉。
一顿饭吃得对面刘教官面有菜色,胡乱塞了几口,便推说水土不服,改日再来拜访,匆匆溜了。
沉吝莫名塞了自己一肚子素菜,吃了个七成饱。放下筷子,她谁也没看,背着手精不济地上楼了。
富丽堂皇的卧室里氤氲着铃兰香的水汽。
沉吝洗去身上的灰尘枯草,站在阳台的玻璃门前擦头发,边打了个充斥着青草味的嗝。
本打算自己发挥一番的,她看着黑暗里一寸寸往上爬的弦月,哑然失笑,谁知道沉佑设计了这么一出。早知道晚点回来了,拉林安之出去吃点烧烤它不香么?
“笃,笃。”
门被轻轻叩响。
“这是?”她开门,见沉佑穿着围裙站着,手上还端了一盘滋滋冒油的烤鸡翅,应该是刚出炉的。
其实光从五官上看,沉佑是属于清冷又带点魅惑那一挂,白瓷般的肌肤,勾人而不自知的狐狸眼,薄唇黑发像是油画里走出来的美少年。只是他总用冰冷的气场将自己包裹起来,疏离淡漠得居高临下。
“你...还在虚弱期,需要补充能量。”天蓝色小碎花围裙让他有点束手束脚,他低着头把盘子往里一递,没有踏足妹妹房间的意思。
沉吝伸手把两扇门板完全打开,头发湿漉漉地站在雕梁绣柱之下,光裸的脚趾踩着毛绒地毯,狐狸眼盛着月色:“不进来吗?哥哥。”
透过古老的拱形窗户,能看见今晚温柔的夜风,沉佑止不住地吞咽几下,如受蛊惑般迈入一步。
铃兰水汽扑面而来。
“唔,”他有一瞬间的战栗,撑着桌面,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阻隔贴。”
“哦哦!对不起。我刚洗完澡,还没顾上。”沉吝推开阳台门,让水汽散出去,转身从床头柜里取出一片阻隔贴。
她向后抬手,又因发丝烦扰,走回来寻求帮助:“哥,帮我弄一下。”
寒风从外面灌进来,凌烈地刺得他鼻腔生疼。沉佑定了定,站直了身体,抬手轻轻撩起妹妹乌黑的齐肩发。
Alph成熟的腺体暴露在它面前,光滑微凸,苍白得透着青色血管,却源源不断散发着强大的信息素。
他像只被扎破了的气球,风一吹就要飘起来,腿软得几乎站不住,只能靠后腰抵在桌沿上来勉力支撑自己。
“好了。”沉吝贴好了阻隔贴,这场对于他来说几乎残忍的酷刑终于宣告结束。
“我走了。你趁热吃。”他听见自己薄冰般脆弱的声音,支着手臂蹒跚向外走。
“哥,你等一下。”沉吝坏心眼地叫住他,一本正经,“我有事要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