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我妈呢?他们又送礼去了?”
“哦哟,先生好像在忙什么大项目,今年又多了好几家要送,估计要很晚才回来!”
“没事儿,我们先吃。我弟呢?”
“阿文在看着呢,刚刚睡着!”
和舟拉着沉云恪到客厅坐下,将桌上切好的水果塞到他手里:“吃!”
沉云恪默默吃着水果。他这几年的节假日基本上都是跟和舟在一起过的。除了她身边,他也没有其他地方可以去。所以如果她某天厌烦了他,不再允许他出现在她的世界,那他等于被这个世界彻底流放。
陈妈还在一旁站着,手里搓着围裙。她越看沉云恪越喜欢。小伙子真俊,以后说不定就是和家的女婿。
和舟哪能不知道陈妈在想什么,她提醒道:“陈妈,你在弄什么菜呀?我怎么闻到一股糊味儿?”
“哦哟!”陈妈脸色一变,急冲冲往厨房跑,“我的荷叶鸡!”
“噗。”和舟笑倒在沙发上。
和舟今天穿了一条紧身牛仔裤和一件宽松款白T恤。她笑的时候胸腔起伏,连带着乳房乱颤,她倒下去的时候,牛仔裤勒紧,显露出阴部的轮廓。
和舟这个人,太容易相信也太容易原谅别人。记吃不记打的典型。
沉云恪喉结滚动,艰难收回不经意落在她腿根的视线,故作冷淡地开口提醒:“你侧漏了。”
和舟的笑直接僵在脸上。
有没有人可以告诉她该如何应对这样的尴尬场面?
见和舟没动,沉云恪又问:“不去处理下?家里没有卫生棉了?需要我帮忙去买吗?”
“有,我现在去处理一下。”
和舟火速逃离现场。
和舟确实侧漏了,不过她穿的是深色的牛仔裤,而且只有一点点,不太容易看出来。和舟严重怀疑沉云恪刚刚很有可能是在诈她。
说不定他就是很认真地看,并且看见了呢?想到这个可能,和舟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她想到之前跟沉云恪做的时候。
要说她没有任何爽感那是骗人的。跟沉云恪做,和舟不是不能尝到快感,而是很难把注意力放在他带给她的快感上。
在这件事情上,沉云恪太疯了,疯到让她恐惧。特别是他第一次压在她身上时,那种男人对女人在力量上的绝对压制,那种无法逃脱的无力感和绝望感,在两人肢体交缠时反复出现。
他不顾她的意愿,在她身上发泄时,和舟心理上的恐惧几乎是压倒性的。何况他带给她的,不仅只有肉体上的快感,还有痛感。
和舟知道,路晏对她的身体其实没有那么迷恋。可这一定程度上也意味着安全,意味着他们可以谈一场“点到为止”的恋爱。而不是像沉云恪这样,把某种东西放在某个人身上,然后恨不得两个人一起下地狱。
她负担不起。
她是个自私的人。她能够在必要的时候拉他一把,但她做不到陪他去死。
和舟用温水洗了把脸。她有点,想路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