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舟动了动腿,“你起来。”
“你能带我回你家吗?我想跟你做爱。”沉云恪没动。
“不能!你快起来。”和舟一脚踢中他的小腿。
“就在这里做也行。”沉云恪摊开她的手,舌尖在她的手心打转。
和舟抽回手,无情拒绝,“不——”
“不”字说了一半,剩余话语尽数湮没于唇齿中。
和舟再次醒来是在自己公寓的床上。在教室,沉云恪吻住她的时候,一只手顺便压上了她的颈动脉。不愧是他沉云恪,够疯。她要是因此质问沉云恪是不是想她死,沉云恪绝对会很开心地说他可以给她殉情。和舟都能够脑补出他说这话时疯魔的样子。
卧室的吊顶是天然簇拥的多面水晶,灯打开后,光线通过水晶折射出七彩。加上室内若隐若现的迷迭香香气,足以让人目眩迷。天色已晚,窗帘反射着吊顶落下的光。窗帘的材质是高密度的白色雪纺,具有很好的遮挡效果。起码从外面看不见沉云恪正在啃她的锁骨。
和舟原本光洁如上等白瓷的皮肤已然不复存在,上面覆盖了齿痕和淤青,尤其她的乳房。意识收拢,和舟感觉自己浑身黏腻,她的锁骨上窝处还残存了一滩精液。显然,在她昏迷的时候,他已经射过至少一回。
从和舟醒来就在观察她的沉云恪自然搭话:“是吧,你也觉得很可惜!你睡着的时候嘴巴咬得太紧了,虽然我很想射给你,但是我更怕会伤到你。没关系,我现在射给你!”
说着就握住她的两乳,一左一右包裹住灼热的阴茎,骑在她身上开始前后耸动。快速的抽插使得跟茎体接触的柔嫩皮肤阵阵刺痛。和舟下意识挣扎。沉云恪没有办法,只好用一只手将两乳捏住,空出一只手将她双手压在她头顶。
“沉云恪。沉云恪!”和舟抬起膝盖顶他的后背,他弄痛她了。原本就已经很痛了,他还一只手抓两边,幅度那么大,她奶头都快给他揪下来了!更不要说他时不时还插到她嘴里!
“哈啊……要射了要射了啊啊啊——哈……射给你!呃啊——啊啊啊——哈——”和舟一喊他的名字,沉云恪像受了什么鼓动一样越动越快;她挣扎,沉云恪就像草原的勇士遇到了想要驯服的烈马,惊喜欲狂呼之欲出。
沉云恪的精液射的到处都是——她的头发,她的手臂,她的脖颈,她的脸……
射完以后,沉云恪才清醒一些。终于,能听懂她讲话了。
“你弄疼我了。”她说。
她双乳间的皮肤已经被磨破,有血珠渗出;她身上那些齿痕过深,看在他眼中像质问他的血色眼睛;最深的一处是他在她刚醒的时候咬的,在她右边锁骨,还在流血,血液沿着锁骨边缘落入乳白的积液中,恍惚间像血入月池……
这些……都是他做的吗?
和舟斥责的话还没有说出口,沉云恪的眼泪就先掉了下来,猝不及防,砸在她的心口处。
“舟舟,对不起,对不起,舟舟我不是故意的,舟舟……对不起……”
之后是长达十几分钟的泣不成声。
和舟能听出他的悔意,也能感受到他的痛彻心扉。沉云恪伏在她的身上像乖孩子不小心打碎了家长心爱的花瓶般不知所措、惶惶不安,妄图用眼泪洗刷掉他在她身上造成的所有伤害。而和舟像一位包容的母亲,一点一点耐心地捋顺他被汗水浸湿的头发,等待着他平静下来。
和舟看着少年眉目间的脆弱,似乎第一次意识到,那个在她身上发疯的沉云恪和面前这个因为伤害到她而自责的少年,好像,有什么地方是不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