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万万没想到,程初景竟然将她抱起来操,每一下都顶到了她的敏感点,又深又狠,跟他平常完全不一样。陆湫湫既为此感到新,又被他这样凶狠的顶弄顶得说不出话,只能呜咽着将唯一的身体支点抱紧。
有时她被顶得松开了手,又会慌张地搂住他,程初景会托住她下滑的臀部往上一颠,在她为重获安全感心安的同时往上狠狠一顶,将她好不容易聚合的心撞散,如同在云端漫步,一个不慎就跌落下去。
身体的颤栗和内心的恐惧迭加在一起,爽感也更加的明显,陆湫湫控制不住呻吟,一口咬在程初景的肩膀,发出声声无助的呜咽。
好舒服……
肉体的拍打声逐渐找到了规律,一下又一下,叫陆湫湫心惊肉跳,她只能把脸埋进程初景的颈窝,好从中汲取一些安全感。
最后,在陆湫湫的坚持下,他们只做了两次就出来了。
从店里出来,陆湫湫的脸还是红彤彤的,她生怕被看出异样,一路都不敢抬起头,再次呼吸到室外的新鲜空气,才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
他们在街道的拐角分手,程初景手搭在女孩纤腰上揉了揉,问完她腰酸不酸,然后在她红着脸摇头之后,亲上她微肿的小嘴。
这对在街头亲吻的小情侣没发现街对面经停的黑色轿车。
隔着挡风玻璃,贺流川目光沉沉地望向那对忘我亲吻的小情侣,倏尔,笑了声。听到他笑的顾叔疑惑不解,贺流川轻轻摆手,道:
“停在她后面吧。”
“是。”
陆湫湫放下踮起的脚尖,眼睛亮晶晶的,说:“那就……明天见?”
程初景纵然万般眷恋,也不好拉着她不让她走,他用鼻尖轻轻蹭了两下陆湫湫的脸蛋,低声告别:“明天见。”
依依不舍地与男朋友作别,陆湫湫转身刚要打车回家,不知何时停在她身后的黑色轿车按了按喇叭,她讶异地止住脚步。
“真巧。”那人摇下车窗,笑得意味深长。
陆湫湫:“……”
有车不坐是傻子。横竖已经被看见了,陆湫湫一径走过去开车门,坐上后座,系好安全带,一气呵成,全程不带瞥旁边的人一眼。
那双勾人的丹凤眼一直在打量她——从凌乱的发丝,红肿的嘴唇,到留了浅痕的脖颈,搭在膝盖的手指无意识地叩了叩,贺流川出声道:“顾叔,开车吧。”
“好的,贺少爷。”
车子平稳地行驶起来。
透过车窗,柏油马路的尽头,黄灿灿的太阳渐渐下沉,在远处的山头将露未露,像含羞的俏脸,橘黄的夕阳染红了城市的钢铁森林、高楼大厦。
被余晖青睐的少女脸也如同上了妆,红扑扑的。
突然的,她侧目看过来,带着审视的视线将贺流川上下打量一番,“你今天一天都在医院?”
她似乎没资格打听他的行程。心里如此想,贺流川开口却语气温和,“是的。妹妹是在关心我?”
闻言,陆湫湫只差把“你可真自信”写在脸上了,她不过是觉得贺流川经兮兮,怀疑他又在搞什么小动作,才会这么问。不过,听到他一天都在医院照顾陆父,陆湫湫的心里又有了一套说词。
这个人果然擅于阿谀奉承。
她脸上的不屑一眼就能看出,完全没有要给贺流川面子的意思,对他的厌恶连装都不肯装。这样的眼贺流川已经有很多年没见到了。
曾经这样看他的那些人,贺流川都让他们付出了代价。
陆湫湫……也不会是那个例外。
他蓦地挑起另一个话头,“刚刚那个,是你的男朋友?”
这话一问出口,陆湫湫闲散的表情顿时一变,她警惕地瞪大杏眼,唇线也跟着绷得紧紧的,充满了对贺流川的防备,“和你有什么关系?你别想打他的主意!”她不惮以最大的恶意揣测他的心思。
贺流川勾起意味深长的笑弧。
“妹妹不要多想,我只是有点好,你哥哥知道你早恋了吗?”
“……哥哥当然知道!还有,我不是早恋,我马上就十八了!最后,再说一遍,别叫我妹妹!你不过就是一个私生子而已……”
“哧——”
车子突然一个急刹车,整辆车都颠簸了一下。
“顾叔,怎么了?”
驾驶位上的顾叔擦了擦脑门上的汗,讪笑道:“刚刚突然闪过去一个人,吓到你了小姐。”
“哦。”
陆湫湫无所事事地望向窗外的车流。
她没有看见刚刚她脱口而出那句话之后,旁侧男人霎时变得危险的眼,直直地钉在她身上,几乎要把她看穿一个洞出来。
但是,转瞬他就又恢复成笑狐狸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