蓦然,邱润清挺直了腰杆,再转头时只能看见父亲逆着光的背影消失在门框处。
戴氏见状,朝她抬抬下巴,“润清快去罢。”
润清跟着邱怀安踩在竹林间的石板路上,一会踮起脚尖踩向紧隔着的石板,一下又连跨两块大步蹦跳,又抬头望望前面的男人,控制着一个不近不远地距离。
她已经盘算过了,最近过得都安安分分,也没做什么亏心的事,倒也是能坦然地跟着他去书房。要是真的做了什么重要的事情,无非就是爬上了邱深的床......不过这也不算是什么大事吧,本来他就属于自己,物尽其用罢了。难道还有什么自己记不清的事情?
脚下的窄石板踏完了,一片竹林终于到了头,新挖的一小片池塘就落在书房面前,夹着竹子气味的清风从林间钻出来柔柔地打在身上,跟着风来的细长竹叶散落下来都积在水面上,所有感观在中间一走下来清清爽爽,邱润清开始能理解父亲为什么这么热爱这些景观了。
邱怀安推开厚重的木头门,侧过身让润清先进去。
又回到了关上过一个星期的地方,保不齐然会觉得憋闷。邱润清在身前将双手束起,乖顺地站在诺大的书桌前等邱怀安坐下先开口。
“坐下吧。”他抬手指了指紧靠在书桌前的木凳,“让你过来又不是训斥你,搞得那么束缚干什么。”
上次过来不仅训斥了,还被关了七天呢。
邱润清默默在心里拆他的台。
“我让你来,是和你认真讲事情的。”
邱怀安抬眼,看见润清眨着眼睛安静地听他讲话,喉咙顿时一哽,似乎从她的眉眼里看到了她的生母。他不自然地抿了抿嘴,垂首又很快抬起。
“你应该去寻个夫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