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多在杰蓝耳边轻声说道:「提亚的命令是要把无用的人清理掉……杰蓝,你知道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吗?」
杰蓝大吃一惊,难道殿下是要杀了自己?殿下打算利用完他就把他解决掉?怎么可以这样?原来不管最后是成功还是失败,他都得死,杰蓝开始后悔自己不该幻想能一步登天,大胆向殿下提供自己的点子。
薇多伸手抬高杰蓝的下巴迫使他看着自己,嘴角带着甜甜的微笑但是说出口的话竟是刺针般的残酷:「愚昧的傢伙!当你追求无知的慾望时就注定死亡的命运了。」
薇多色情地舔舐杰蓝的脸,杰蓝已经怕得什么也顾不着,他宛如是落入蜘蛛网的弱小虫子只能等死,他恐惧不已,眼睛忽地瞪大,从喉咙发出不成声的哽咽声,听到薇多轻声说:「永别了。」
薇多轻轻推了杰蓝,后者直直往后倒在地上,杰蓝没任何反应,头歪向一边,眼睛维持瞪大的样子,位于心脏的位置插了把短刀。
薇多舔了舔沾到血跡的手指,朝一言不发的法文塞德询问:「接下来该怎么办?塞德,我想应该不能放过那个叫迦霍月的还有把他给救出来的人吧?」
「我大概有头绪是谁干的。」
「是吗?那就交给你处理了。」
※
纳姆正在睡觉,平稳的打呼声回荡在房里,月光透过窗户洒落在房内,照亮纳姆祥和的睡脸,一切都如此的平静安祥,要是没有那扰人的敲门声的话──
叩!叩!叩!叩!
规律的敲门声传来但纳姆不为所动,依然跟周公下着没完没了的棋局,微风轻拂脸庞带来舒适的触感,只要不给予理会,外面的人自然会摸摸鼻子走人。
叩叩叩!叩叩叩!叩叩叩!
月光依旧洒落在房内,照亮纳姆略微扭曲的脸庞。
叩叩叩叩叩叩叩叩叩叩叩叩!叩叩叩叩叩叩叩叩叩叩叩叩!叩叩叩叩叩叩叩叩叩叩叩叩!
纳姆用被子把头整个盖起来想把声音给挡在外头,也把月光挡在外头。
叩叩叩叩叩叩叩叩叩叩叩叩叩叩叩叩叩叩叩叩叩叩叩叩!叩叩叩叩叩叩叩叩叩叩叩叩叩叩叩叩叩叩叩叩叩叩叩叩!叩叩叩叩叩叩叩叩叩叩叩叩叩叩叩叩叩叩叩叩叩叩叩叩!
纳姆皱起眉头手也握得紧紧的,身体更是因为怒气而剧烈抖动,快要到达临界点了。
叩叩叩叩叩叩叩叩叩叩叩叩叩叩叩叩叩叩叩叩叩叩叩叩叩叩叩叩叩叩叩叩叩叩!叩叩叩叩叩叩叩叩叩叩叩叩叩叩叩叩叩叩叩叩叩叩叩叩叩叩叩叩叩叩叩叩叩叩!叩叩叩叩叩叩叩叩叩叩叩叩叩叩叩叩叩叩叩叩叩叩叩叩叩叩叩叩叩叩叩叩叩叩!
掀起被子、跳下床、衝向门前、打开大门这一连串的动作仅在一秒内迅速完成,纳姆平时晨练或是巡逻街道时就没有像现在这么迅速确实!
如预期中的一样,这位「三天小闹,五天大吵」的副队长伊尔烈兹正以一副没事人般站在门外,平时也没看他这么有耐心过,为什么会对敲门吵醒人这件事上这么有耐心?还是说他有这方面的癖好?
「亲爱的副队长大人,请问有什么事?」语气听似礼貌,但那低八度的嗓音可以确信纳姆快气炸了!
伊尔烈兹抬头看观察纳姆,似乎是发现对方的心情不好,但是不明白对方生气的原因所以打算视而不见,举起拿在手中的书说道:「唸故事给我听。」
「……」纳姆嘴角抽了抽,敲了半小时多的门只是要自己念故事给他听?这人肯定是故意的!
「为什么要我唸故事给你听?」
「今天是第三天,是时候来叨扰一下。」
「亲爱的副队长大人!哪有人会在零晨三点多把人挖起来要他唸故事!」虽说常常在这种时候被副队长吵醒去做些怪的事,他还是会觉得很烦!有人可以在沉睡中被吵醒还可以爽快答应唸故事的话,他马上磕三百下头!
伊尔烈兹对纳姆投以迟疑的色,然后指了指自己说:「我。」
「副队长,你可不可以等到明天早上?我保证我会唸故事给你听。」纳姆哭丧着脸,他现在超想睡的!
「好。」伊尔烈兹想也没想的点头答应。
「副队长算我求你!你是想把我累死吗?……嗯?好?你答应了?」纳姆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平常毫不妥协的副队长今天竟答应得如此爽快?虽然觉得有异但是周先生还在等他下棋,因此纳姆就开开心心地回去睡觉。
伊尔烈兹盯着被关上的房门,转身靠着墙壁坐在地板上,手上的书随意丢在一旁,仰头自言自语:「不动的东西又开始转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