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如今,他觉得委屈。在他的构想里,他和楼眠眠不应该是现在这种局面。小师妹应该一直看着他才对。愤怒也好,怨恨也好,他不在乎。只有注视,才能缓解他的空虚。
可楼眠眠总这样无视他。不停地、一次又一次地、让人无法维持理智地无视他。
她像一个永远叛逆的顽石,不,也不对。裴似有点词穷了,面对楼眠眠,他总是容易被她逼成这样。可他又有点甘之如饴。
莫情说的对,他-疯-了。
楼眠眠感到昏沉,如同将要触底的溺水的人。昏沉又无可遏制地沉沦。
两个男人一前一后缠着她,一人扣着她一只手。比赛似得,在她身体上点火。江掠总是被楼眠眠偏爱的,少女的吻又轻又软,如同奖励一样,胡乱落在他的眉间或唇上。
“哈…阿兄、进…嗯啊——!”
少年好像早就在等待一样,从裴似手里夺过她的腰,猛地一顶,压进了她的深处。她的娇叫是他耕耘的节拍,也是他鏖战的战鼓。
握剑的手上布满粗糙的茧子,握着她柔软的腰侧往下拉,同时跪坐在其间,奋力上顶,每一次都能叫少女短暂的弹腰失。
这样的快感来的太迅猛,那欲望的渴求还未复起,就被一次次顶撞了下去。少女目光靡靡,失地看着四楼的印满彩绘的天顶,忽然之间,一张精致得过分的脸探了过来。
裴似闯进了她的眼里。
他呼吸深重起来,如同一只被迫压在冰层下面的海兽,隔着薄脆的水面,苦闷地压抑着自己暴虐。
裴似在楼眠眠的瞳子里看见了自己扭曲的表情,他恨到发红的眼眶裹着深而黑的眸子,他带着怒意舔去了少女眼角晕开的泪意。
“舒服?”
他忍不住冷讽,但心忽然就碎裂了。并没有碎得彻底,又被他自己拼成了个七零八落。
青年眼眶充血得厉害,但就在楼眠眠以为他下一秒就要愤而走的时候,裴似更深地攫住了她的呼吸。这一息,江掠也忽然被加注了马力一样。
“唔、唔~…唔唔!唔呜唔——!!”
少女被江掠的动作撞得微微颤抖,脖颈上忽地一凉,似乎一滴水珠打在上面,溅起一圈涟漪。
青年的吻来得很急,如同一场大雨,搅缠着,不管不顾的肆虐着。苦涩和甘甜一起融化在口腔里,如同这些年,他们之间无数次的争锋相对。
——
裴似:看到这个我气得浑身发抖!大热天的全身冷汗!手脚冰凉!我们到底要变成什么关系你们这些才满意眼泪不争气的流了下来!楼眠眠太懂的怎么伤害我这一生了!恶鬼诛心!令人遍体生寒后背发凉宛若人间地狱的恶魔!眼里都是对他冰冷的恨意!我真的气到发抖!谁懂我?叛逆师妹伤我心!哭又怎么了?我不仅哭到你脖子里你嘴里,我要哭到你脑子里!我恨你们!
[噗哈哈哈真的很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