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絮站在门边,周围的家仆给他打着帘子,叫他能更清楚的瞧见那随意歪坐在软椅里的少女。
少女生的是极好的,春姿琼貌,玉骨天成。那些厚重深色的衣料压在她身上,像束缚她的绳索,更显得她如一抹被雨露压弯的海棠一般,叫人平白就升起怜惜来。
难怪父亲这样宠着她,连家中的暗影事务都叫她插了手。
明月絮冷冷地想道。
“小娘这次又要如何处置阿絮?”,她道,脸色不曾变化,语气里却满是嘲弄。
少女总是以各种方式刁难他,在她过府后的一个月里,想尽了办法,将明月府搅得天翻地覆。
“处置?”,楼眠眠眼睛一转,挥退了下人,向门边的盛衣少女招了招手:“过来,让母亲瞧瞧你。”
少女的手是柔嫩的,抬手时,依稀能瞥见那秀致的皓腕。
明月絮脸是遮掩不去的犹豫和冷淡,楼眠眠也不在意,晃了晃落在空中的手。
她有一种莫名笃定,明月絮一定会上前来。
少女弯着眉眼,哪里都瞧不出她是个作恶多端的家伙。明月絮总是在怜惜她和厌恶她两种情绪里反复摇摆。有时候,他讨厌这个小娘的不守规矩;有时候他又暗恼她的太守规矩。
就臂如此时,她毫不避讳地朝他伸出手,像罪恶的荼靡向他伸出一只蕊。
可惜,她还是什么都不知道。
明月絮果然还得握住了那只手。
温凉的触感总是叫他心中涌起怪的感觉,可惜在他的认知里,还不知道那是什么。
楼眠眠笑盈盈地夸奖他:“大小姐果真是个好孩子。”
明月絮如今正是出闺阁的年纪,可她却没能出嫁,反而留在府里,和老爷子分庭抗礼。
按说她应该恨毒了楼眠眠这个鸠占鹊巢的小娘才是,毕竟这个当家主母的位置,本该是她母亲的。
可是今日一瞧,却不是那么回事。楼眠眠不介意再试探一回。
楼眠眠故作烦恼:“大小姐平白无故在外人面前冤枉我,该如何是好?”
“城西那间铺子,赔给你。”,明月絮就地坐在楼眠眠的脚边,握着她那只手倚靠她。
有意思,楼眠眠看着明月絮习惯性的动作,心说还有隐藏剧情啊。
“我现在不想要那间铺子了,我要出府。你和你父亲大闹一场好了。”,楼眠眠翻了翻过往了记忆,轻轻踹了脚边人的衣料一下。
下一息,那穿着缠花布履的脚就被人握住了。
“守些规矩,小娘。”
——
楼眠眠:这算什么,后妈和继女的禁忌之恋??老头就是个绿帽侠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