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登时止步,看着门边冒出的绒尾愣了一下。
她目光顺着雪白蓬松的绒尾向旁边移动,在浓郁的夜色里,看见了一身是伤的云夙。
高大健硕的男人曲腿坐在暗角,眉眼微垂,遍身上血色和淤青,胸膛两道深刻的血痕格外明显,随着青年的喘息而外渗着鲜血。
似乎是听到脚步声,云夙飞快的抬头瞥了她一眼,而后情愈发低落隐忍,绒耳低垂,白的发亮的狐尾落在泥里,沾染了点点泥泞。
楼眠眠瞬息就从云夙胸膛的伤口辩出了裴似留下灵息,这伤口铁定是山河琴的琴弦勒出来的。
那小子不会把琴弦都扯了吧?
想到这,楼眠眠难得对云夙有了几分愧疚。她利用他利用得明明白白,也不需要遮掩,两人彼此都心知肚明。
少女开口道:“怎么坐在门口?李师弟不让你进去?”
刀疤李之前一直念念叨叨,说自己对狐狸过敏,所以云夙最好再也不回来。
云夙美艳凌厉的眉眼此刻毫无攻击性,反而因为他刻意做出的苦闷而显得有几分楚楚可怜的味道来。
他委屈道:“我在等你。”
楼眠眠不理解:“为什么在这儿等,我今天也许回不来,你打算坐一天一夜么?”
云夙回想着话本子里的苦情主角,模仿道:“这里可以第一眼看见你。”
楼眠眠压下吐槽的欲望:“没必要。”
见她真的油盐不进,云夙按着腰伤起身,低头走到她身边,闷闷道:“那进去吧,我守着你打坐。”
闻见青年身上满身的血腥,楼眠眠微微蹙眉:“你今天怎么回事?为什么不先给自己处理伤口。”
云夙垂眸,纤长的眼睫耷拉着:“反正你也不在乎我的死活。我是你驯养的狐狸,你无所谓我活,那我就死。”
?
楼眠眠:“你他爹也疯了?!”
见她如此,以为她想起了裴似,云夙抱着血痕斑驳的手臂,哼道:“对,我疯了。怎么,你要为了裴似把我再关起来?”
楼眠眠:?
——
竹惑:众所周知,人和人的体质是不能一概而论的,我曾在血海里泡成了一只蜘蛛。你们可能不知道,太平洋曾经是沙漠,现在变成了海洋并且孕育出那么多生命,靠的是我一次又一次的伤心,所以伤心太平洋不是白唱的。而我,主上最完美的造物,在两次死亡后确信,我,爱上了楼眠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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