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刃出鞘,不见血绝不回鞘。雪亮的剑身穿透少年苍白的躯体,带出一抹缱绻的鲜红。
竹惑愣愣地看着和他靠的极近的少女,胸腔被刺穿的心脏沉闷得跳了一下。
下一瞬,图腾光芒大作,蛛尾人身少年在一片红光里消失,连同他滴落在泥地里的血色都消失不见。
仿佛刚才一切不过是楼眠眠的幻想。
楼眠眠:……。
令人牙酸的足节摩挲声再次响起,漫山遍野的彩蛛如潮水一般退却了。
云夙顺着少女招动的手,跑出了楼眠眠甩下的禁制圈,跳到了她的肩头。
他难过道:“我比他强,我能保护你。”
楼眠眠并不在乎云夙一时的情绪,或者说自从他迷上了看话本,每天的情绪都在低落—高兴—低落—亢奋中反复横跳。
楼眠眠随口安慰道:“嗯嗯嗯,你是最强的狐狸。”
只这一句,雪狐垂落的蓬尾便重新甩动起来。
他道:“你也很强,你是我见过最强的剑修。”
看着楼眠眠手中岫玉不满地抖动,他又补充道:“岫玉也是我见过最强的剑。”
岫玉:没错!
楼眠眠:没错!!
……
这场彼此试探的战斗并没有持续多久,反而结束得有些仓促。
竹惑的能力太过诡异,被转移得又太快
楼眠眠根本不信他被自自己一剑捅死了。
一人一狐走在下山的路上,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
突然,楼眠眠警惕地挥剑砍向身后,剑气锋利,向后划去,却只是斩断了一颗老树。
她立在山间,看向被拦腰斩断的树身,又抬头环顾了一下四方。周围寂静得连心跳都能够听见,山风叶响、虫鸣鸟叫,通通消失在了这一刻。
草木如同眼睛,在这一瞬间锁定了鹅黄的少女。楼眠眠眯着眼睛任这些视线打量,心中有些许猜测。
只不过片刻,一切又恢复了正常。
云夙:“谁在故弄玄虚?”
楼眠眠看了眼山路一角新冒出来的小花,道:“谁知道呢。”
——
楼眠眠:总有人问我到底是干嘛的,我在秘境里捡垃圾,在金丝阁里送外卖,在各个妖兽深林里砍野猪,就是那种吃起来很劲道的肉,知道了吧?你吃过猪肉香肠吗,那里面的猪肉都是我一剑一剑砍下来的。
[什么时候能发明自动打字机(晕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