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前?那就是口嗨,你洗洗睡了算了吧!”
等单菁晗从井与齐那些像子弹的话中回过来时,只能看见她滑着那块昂贵滑板的离开的背影。她很震惊,震惊于井与齐是如此地自私又不讲情理,她还天真地认为过,如果真的包养了井与齐,说不定可以让她重新做点正道上的事情。但她只看见了井与齐秘又冷漠的躯壳,她甚至不确定躯壳里面的那颗心脏是不是还在跳动,她只觉得这个小孩眼睛里都是事,太多事了。
她也没时间思考这些事了,晚上有一个必须要她出席的宴会,是很早前自己和前妻一起组织的移民高知华人俱乐部的聚会,来的大部分都不是等闲之辈,而且如果她没记错的话,很多会员也参加了自己前妻的另一个俱乐部…是一群有钱有权有智商的bdsm爱好者…单菁晗倒是对这些没有很了解,只是前妻以前偶尔也会玩玩,当作饭后茶余的情趣而已。她作为组织管理层之一,这种聚会也要参加,毕竟她也是从中拿了钱的,这就不得不佩服前妻的割韭菜能力,他妈的出都出国了还能割。
单菁晗站在镜子前,盯着自己乳头上方的吻痕出了,一周了都没有消去,就连吻痕的保质期都比井与齐对她的兴趣长。她换上一条血红色的礼服,低胸,不过恰好能遮住几块红点,而且还和她的跑车颜色很搭。
单菁晗的前妻某种程度上和井与齐有一点点相像,都是对这个世界满不在乎的人,只不过井与齐看上去并不是天生如此,毕竟她是真的喜欢自己的专业,出来卖也是为了挣学费,而她的前妻,除了钱和性,什么都不在乎。
她曾经以为她们是很相爱的,以死亡为结尾的那种爱。
L城名不虚传的繁华之都,为了避开繁华,单菁晗不得不开40分钟的车到山上的庄园,想当年她的周末可都是在这个大庄园里度过的。聚会9:30开始,尽管还有一个钟头,但是已经有不少“玩家”聚集在庄园的停车场了,夸张到庄园的入口甚至都有安保人员。
看来今年的人比往年多啊。
单菁晗轻车熟路地走进那扇门,那些放在墙角的盆栽还是保持着以往的状态,甚至长高了不少,看来自己的前妻没少花钱打理这些东西。这建筑是典型的半欧式,还加了点她前妻自己的想法进去,不过从她们一起买下这个建筑,而这个建筑没有半点单菁晗自己的想法,这段关系是什么状态也就可见一斑了。
庭院和大厅已经安排了不少服务生,每个人都是穿着黑色西装马甲和领结,甚至还带了遮挡眼睛和鼻子的黑色面具,颇有几分佐罗在世的感觉。单菁晗此时还在寻找她的前妻,这么多宾客,一旦她们发现她,来找她搭话,她可应付不来。
单菁晗准备上楼一探究竟,却听见她曾经的卧室传来高低起伏的呻吟。
“啊…对…乖狗狗,就是这里…”
那扇门甚至没关严实,从门缝里,她看见自己的前妻脱下西装裤,双腿大开,腿间是一个跪着的年轻男孩,她甚至可以看到那个男孩已经勃起了。
她深吸一口气,背过去,这场面,她早已不是第一次见了。
“晗晗?”门缝里传来熟悉的声音,“我让你停了吗!”
一个清脆的巴掌落在男人的脸上。
“你忙吧。”
“你来这么早?”吴曼提起裤子,一只手撑在门框,“我今天可是为你准备了一个大礼啊,单老师。”
“你又要搞什么鬼?”单菁晗皱着眉头,“你不是已经结婚有小孩了吗,何必还在这里。”
“你是这个世界上,最没资格管我的人。”吴曼笑了笑,“还有一会儿就开始了,我很期待,单老师。”
宴会的流程就是由吴曼和单菁晗轮流发表演讲,说是演讲,不过只是走个过场,毕竟大部分人来这里第一是寻找一个归属感,第二也是比较重要的一点,找一个和自己同样人种、文化背景的人ydown(上床)”。结束演讲后就是淫乱环节,可能会看到很多主人家的“小狗”,楼上的房间就是专门为今晚找到伴决定来一发的人准备的,包括这些服务生,单菁晗猜测今年的服务生质量这么高,大概也是有这种作用。
“这不好吗,有这么多吃的,还有好酒,甚至可以找人做爱的局,不好吗?”一边说着,吴曼就顺势搂住了单菁晗的腰。
“你真恶心。”
“你要说我恶心的话,前提是你要不是这种人。”吴曼的表情就是一副她刚刚那句话是话里有话,“来吧,和我去拿杯香槟叙叙旧。”
“我今天开车了。”
“我相信你可以找到一个代驾的。”
香槟由两个服务生端着盘子,他们站在庭院的一个角落,一共两种香槟,但是单菁晗也分不清它们之间的区别,只能随便拿了一杯。果然,无论在任何地方,吴曼都是这种宴会的风暴中心,她走到角落,不出五分钟,就会围得个水泄不通。他们讨论着钱、性、毒品,这些单菁晗最没兴趣的话题,空气的周围仿佛都是铜臭味和劣质润滑油的味道。
“敬我们的欢愉!”
吴曼高举香槟杯,一众人跟在她的屁股起哄,单菁晗只是暗自喝了一口。
突然发现,身旁的服务生眼睛很熟悉,她定睛一看,井与齐正像只求救的小狗盯着她,眼睛里还有泪水在打转。
吴曼察觉到了两人的相认,“下面,就如我之前跟大家介绍的那样,这位就是我那新买的酒吧里的小头牌。”不怀好意的目光瞬间就布满了井与齐的全身,“给她钱,她可是什么都会做的哦。”
单菁晗咬着自己的下嘴唇,一句话也说不出。
“是吧,单老师?”吴曼拍了拍单菁晗的肩,这是最好的挑衅,也是最好的示威,她想告诉井与齐,她这种人在上流社会只能做一只狗。
“什么都会做?”一个约莫50出头的女人从人群走穿出,身材已经略有些发福,头发就是中年妇女最喜欢的短发,不过染成了金色,“这些够吗?”
这是一张写了0w刀的支票,只见她把这张薄薄的支票塞进了自己马甲前的口袋,然后吩咐身后一个个子矮小的男人:
“给她戴上。”
这是一个给狗戴的项圈,上面甚至还有一根牵引绳,这一秒井与齐第一次感到这么多钱,带来的她无法承受的重量。女人问这些钱够吗的时候,她看见单菁晗的表情,那种心疼自家小孩被欺负了,一边憋着泪水一边摇头的表情,但井与齐自己却只能下意识地点头。
她不敢摇头,不敢说不,吴曼在来之前已经警告过她了,每位宾客的脸她都和身份对上号了,这个女人有一家天然气公司,她是无论如何都得罪不起这种财力的,客人。
“知道怎么做吗?用我教你吗?”
井与齐在无措之时,被身后两个男人按在地上,现在她正像一只狗似的,趴在女人的脚边。女人顺势坐在庭院的竹椅上,翘起二郎腿,井与齐甚至能直接看见她那毫无品味的红色内裤。女人的高跟鞋就在自己脸的旁边,从这个视角看过去,在场的所有人仿佛都是明,她是世界上最低贱,最低贱的贫民。
吴曼从背后踢了她一脚,“舔啊,这都不会?”
井与齐咽了口口水,她在伸舌头之前看向的最后一个地方是单菁晗的眼睛。
黑色高跟鞋的鞋底离她越来越近,女人拉扯牵引绳的力度也越来越大,勒得她快要窒息。鞋底的灰尘,气味,和材质,都愈发清晰,井与齐变成了一只小狗,伸出了自己的舌头,准备为了0w刀放弃自己的尊严。
她仿佛能听见那个女人欢愉的呼吸声,看到身后吴曼耀武扬威的表情,一瞬间仿佛什么都明了了,这就是吴曼,自己老板的一个局,大概是因为自己把她前女友或者前妻老相好什么的给上了。
“不要舔,我带你走。”单菁晗一把抢过那根牵引绳,把井与齐从地上拉了起来,当着女人的面撕掉了那张高达0w刀的支票,“宋老板,打狗还得看主人吧?”
“单教授?”女人起身,“啊,原来你们是,我不知道,抱歉…”
单菁晗恶狠狠地盯着吴曼,“你就是那个奸商老板?”
“做生意而已,我看她也乐…”
“啪!”
吴曼的脸上出现了一个明显的巴掌印。
“乐?你真让我恶心。”
单菁晗拉着井与齐走到车前,“你开车!我喝酒了。”
“去…去哪?”
“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