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祁柘……啊。
怀抱紧得几乎让人窒息,但这力道里姜眠依旧感受到了男人身体的颤抖,她无奈地轻轻推了推,正要开口,听见头顶男人闷声闷气地说“我就……抱一会儿。”
祁柘还是觉得在梦里。
他紧紧攥着手里取下的珍珠云母攒花簪,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了,可是手心却好像感受不到刺疼。那是在梦里对嘛,祁柘自暴自弃地想,泪水开始肆无忌惮地夺眶而出,明明有好多话要讲,譬如既然生还了为什么不来找他,他们的合同还没履行完呢她怎么可以就走掉;又譬如为什么会和裴玄岭在一起……
可是祁柘一句也问不出。
嗓眼像是被堵住一样,刚刚的祈求已经耗尽了他所有的勇气,他怕再开口,怀里的人就如同树上的残叶,井底的残月,幻化虚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