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裴玄岭的额角爆出青筋,眼底压抑已久的情欲喷薄而出,他狠狠按住姜眠的腰猛地向上顶胯“啊——”猝不及防的激烈挺进,让姜眠身体猛地一歪。
裴玄岭把她推倒,两手掰开她的双腿,然后隐忍地缓慢抽出一点又插进去,慢慢地碾压研磨,激得姜眠喘息连连。等到粗长的茎身被滑亮的湿液沾满,他把她的一条腿架在了肩膀上,肌肉紧绷,挺身改成快速地耸动腰胯,一时间交合处只看得见不断肏动的幻影,汁水飞溅,水声啧啧,嫩乳摇动。裴玄岭赤着眼,双目幽深,望着身下软成一江春水的女孩,心里像被风吹皱了一般酸涩又微甜。
月色褪尽,天光微凉。裴玄岭终于兴尽,挺着腰低喘一声,射出一股股白灼后,慢慢用毛毯拢住姜眠的身体,低头望着她的疲惫但安稳的睡颜。
多少个百转千回的梦里遥不可及的妄念,如今就这么虚虚掩掩地紧挨在身侧,裴玄岭总会有种不真实的幸福感。他知道自己足够自私,空难发生后他是第一个赶到她身边的人,这些年他刻意垄断了她周围的信息源,让她一点儿也不知道那些发了疯似的找她的人。
他们想寻找她葬身深海的尸骨也好,坚信她幸存的也好,他都一一把痕迹抹掉,滴水不漏。让她完完全全顶着“袁圆”的名字安心地活着,也让她完完全全属于他一个人。
他好贪心好卑鄙,可是他也好无奈好慌张。
他带着她去非洲看绯红的落日,像亲历一场盛大的生命的圆寂,铺满了整个地平线;也去日本看春日残雪的樱花与古都的山寺,或者在北海道滑完雪,喝杯热乎乎的巧克力。她的笑容依旧清嘉浅淡,眼底却像欲碎的冰层,封印着整个冬天的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