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软湿热的唇瓣离开一凉,祁柘下意识不满地舔了舔嘴角,色气十足的举动偏偏被他做得像撒娇讨食的大型犬。姜眠微微扶额,她突然有点明白为什么白敏不愿意选择祁柘了。
“你你在干什么…!”祁柘脑回路转了一圈才猛地意识到自己干了什么,一时又羞又恼地举起袖口暴躁地擦拭着自己的嘴唇,“好脏!”
“脏?”姜眠低敛着眉眼,唇边牵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是啊是啊,真怕玷了祁少的眼,污了祁少的嘴。”
姜眠转身离开的时候,内心已经掀不起一点波澜。
她被许多更不好听的字眼骂过,男人们一边比对着温良恭俭让的三从四德,想要一个冰洁玉洁的贤妻;一边暗地里渴望有一个富有挑逗性的风尘女子,做他月下独酌的红颜,当他盖世英雄的追慕者,满足他被需要的假想,然后兀自还可以骂她低贱失贞。
她也被更糟糕的境况围困过,不过那些都与高贵的尊严、贞洁与善恶无关,那是生命苟延残喘的绝境,混杂着肮脏的雨水和腐烂的恶臭,她空洞着眼里,连泪水都积攒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