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那个杜氏当真是狗东西,本王不过一时失势,他转身就去讨好其他权贵,本王绝不会就这样算了。”
闻言,狭长眼眸一闪,云子英顺势道:“王爷,您仍有权有势,怎能自轻?要说失势,那该是宁国公那般处境才贴切。”
既提到宁国公,那必会想到宁昭莲。脑海才闪过那张无时无刻都写满无趣的倦容,季越不禁蹙眉。“别提宁氏了,真是晦气。养了个不正常的女儿也就罢了,这才结成姻亲多久就失势无依,本王巴不得赶紧跟他们脱离关系。”
“……”云子英端笑,袖下的手却是抡起。
……这季越当真是严以待人宽以待己的最佳范例。光凭这般说词,与他方才口口声声斥责的杜氏有何不同?
不也一样是狗东西。
“哦,本王忘了你与宁氏来往甚密,你可千万别介意阿。”像是忽然想起什么,季越促狭笑道:“说来怪,既然你与他们私交甚笃,那昏聩的老东西怎么没想过将女儿许给你呢?当年若是你娶了宁氏,那本王可就省心多了──”
“王爷。”受不了宁昭莲一再被看轻贬低,一向好脾气的云子英忍不住打断对方的妄言。“莫怪在下多言,但宁氏再怎么样也是您八抬大轿娶进门的正妃,您该留意隔墙有耳。”
“怕什么,你以为她能听到啊?”嗤笑一声,季越无所谓道:“让你知道也无妨,她早已被本王撵出王府……啧,走之前还和本王要了和离费几百两,要是知道今日会遭此无妄之灾,本王才不会那么大方,给她一串铜钱就得了,反正她也就值那些钱。”
关于季越后来说了什么,云子英已经听不进去了。
他只知道,总有一天,一定要让季越向宁昭莲低下尊贵的头颅,为此时的失当发言忏悔谢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