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都看见我的车了,想装没看见逃跑?」
他嗤笑,一如往常的样子。安好自然得像是我们之间没有丝毫彆扭或或纠结,我弄不明白他的脾气怎么那么反反覆覆。
前一刻对我笑着,马上又翻脸对我冷言冷语,现在又跑来跟我示好。
他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到底……是怎么看待我?
理不出正解,绷紧的经忽然弹性疲乏松懈了,眼角泛起委屈的泪光,我瘪着嘴不愿意示弱,用力撇过头,抬手急欲抹去我的脆弱。
只是人很怪,泪腺发达起来挡不住。
越是拚了命急着要冷静,越是会想起令人鼻酸的所有经歷,于是,情绪更加不受控的溃堤。
「喂……你怎么了?你……」
「才不用……」才不用你管。
你就自己发你的脾气!什么原因也不用解释!
手背胡乱的在眼处抹了抹,眼泪溢出指间,还是事与愿违的落下。
抽着泣,迟钝的脑袋在周遭都语起指点与议论才惊觉,连忙将着红晕的狼狈脸颊藏到围巾底下,我一直有感受到梁镜旬的视线。
灼灼的目光底下也能哭的豪放奔腾,我真要给自己跪了。
他轻轻捉住我的手,哭笑不得。「干什么在路边就哭了?谁欺负你了?」
我用通红的双眼瞪他,眼角掛着莹透的泪光。除了你没有别人了……
「这是指控我?」不安分的手捏住我的鼻尖。
本来想与他对峙,不多时便呼吸困难,我愚钝的开始用嘴巴呵气。
「上车了。」
「不要,不想你一起。」讨厌的人,只会对着我生气。
「也好,那是要自己走路回去?」
鼓着腮帮子,连哄人都不会,扣分、扣一百万分,梁镜旬这个负分王。说着,我躲开他的手,认真在包包里翻找手机要查询公车,再不济,衝出去拦一台计程车都比跟他待一起好。
计程车大叔可不会对我使性子。
越想越生气,眼泪却是止住了,多想立决心再也不跟身边的男人说话,同时,暗自唾弃自己心口语气的心软不捨。
「上车。」是低哑深沉的声息,我赌着气。他接着道:「上车,我有话跟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