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摄影师催促着开工,我寻着梁镜旬的身影,服装师在打理他尾处有些摺皱的衣服,脑中不合时宜晃进刚才的画面,脸颊腾腾开始烧灼,热度匍匐前进到全身,感染这份羞涩,夹杂着梁镜旬自有的清香。
……女生睡顏恬淡,唇角的弧度近乎幸福,安心蹭在男生肩膀,彼此相距极小,像是相拥。
我握了拳头敲敲脑袋,完蛋啦完蛋啦——
「若唯小姐,我再帮你补点腮红……咦、好像不用,你的脸好红啊。」
化妆师姊姊的声音打断我的思维,我连忙欠身道谢,匆匆跑开。「是、是吗?我、我先过去了。」
走到许多聚光灯下,无数架相机紧紧盯视,我调整喘息,踱步到梁镜旬身边,色有些狼狈孩子气。
我的目光飘移。「那个、有说是什么样的主题或风格吗?」
「秋末,离别,忧鬱,情侣。」
「咦咦咦?」才组织好的语言能力又被情侣两个字冲散。
「不懂吗?」
迟疑一瞬,他侧过一个角度,长臂伸了过来勾住我的颈项,轻轻使劲,我被这份强势带进他的怀抱,惶惶不安的眼涌上更多惊吓。没来得及惊呼,所有诧异憋在喉咙,下意识将蜷起手指成微弱的拳头,抵在梁镜旬的胸口。
极其贴近的距离迫使我尽力仰首,瞅着他黑亮眼底的调笑与恶意,他眼里的我却是嗔怒又侷促,踮起的脚尖轻轻发颤,感到他扶在腰间的手不安分的游移,让人发痒又羞赧,定格的几个瞬间,闪光灯不断。
「很好,这个姿势很好。」
「眼、眼,再迷醉一点……对对,脸转过来一点点。」
「很好、很好,若唯小姐眼睛可以稍微瞇起来,头低一点……很好,可以。」
平常几个好朋友出去拍照也经常架起脚架,上仰角度,必须将身材拍得特别修长,女生多是爱美的,老是需要调整许久,美肌开到好几段,当时不觉的时光漫长,现在不到一分鐘,我恍惚有一世纪那样悠长。
我咬了下唇,梁镜旬低头视线追逐我的脸庞,忽地松开拦腰的手,顺势而下拽起我的手,使力让我转一个圈子,背部正好向后撞上他的胸膛,缠绕的两人的手,成为灯光下的焦点。
尾戒在指处熠耀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