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氏虽怀有身孕却不金贵,还要我日日守着?”
萧氏将外袍挂至木施上的动作一顿,转过身认真瞧着他眼,“我知你定是想日日守在她身旁,可你身为宋家单传,开枝散叶也是你的本分。”
萧氏没管他凝滞下的面色,自顾自继续讲下去,“前头府内妾室请过大夫无数,可无一不过假孕空胎,如今甄氏有孕,老爷得子,那便不是老爷的问题。”
萧氏的逐字逐句都在往他痛处戳,他今年三十有二,日日也算勤勉,可三年过去后院也没蹦出个一儿半女,承欢膝下。
却每每不过几月就有妾室去请大夫诊断,莫不过想求得一子,可往往都是假孕空胎,叫人空欢喜一场。
一回两回到好,可那却是一年两年。
就连府内丫鬟仆妇都在传,丞相大人身下二两肉不过样子货,是个没种的玩意。
这下就连宋守节都在猜,不是那些妾室的原因,而是出得自身。
可这却是宋守节万万不敢承认的,如今甄宝有孕之事,证实了他的名声与自信心。
“你说的是。”沉默了半晌,宋守节缓下面色,上前搂过萧氏腰身,“这些年委屈你了。”
语气清淡的一句话,差点让萧氏落下泪来,别过脸去倒也没挣扎。
“等甄氏胎稳,我会命人将她送至乡下镇子,眼不见心不烦免得扰你清净。”
萧氏嗯了声,敛下眉眼,可他嘴上说的好听却半字不提将孩儿抱养至她膝下,怕不是真和小徐氏说的那般,他是想将那贱婢扶正,极尽宠爱。
可得了他一句理解,心中不由开始动摇,不过脑就将话问了出来,“为何不提将孩儿抱养至我膝下?”
瞧着身边人,宋守节头一次觉得她太多心思,被娘家人污了心肠。
那小徐氏,日后还是少的来往较好。
宋守节一顿,眼在她脸上寸寸而过,像刀子又像爱抚,嘴边牵出一抹笑,大手抚上她肚腹,”我信你这肚中定能爬出我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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