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我和马克利姆平淡的书信往来,对于这样的传言我只能苦笑。
我们连谈恋爱都还称不上,又何来的情有独钟呢?
对于马克利姆,我存有一些想念和关怀,比起所谓的恋慕更像友谊。他伸出的援手让我感激,他歷经丧母之痛让我难过,蒙安卡和迈诺威的距离让感到孤单,他在我的生活中佔有一席之地,但我不确定我是否喜欢他。
事实上这种心理状态已经存续了好几个月,安娜说我们现在就是一种朋友的关係,她觉得这样没什么不好,本来每个人经歷的恋爱就不一样,不管是什么样的过程,最重要的就是互相理解建立信赖,就算最后不是彼此的归宿,或许也能够成为知己或盟友。
我们择偶的前提是不能危及家族利益,但也不需要屈就于不喜欢的对象,这是贵族间婚姻长久的根本之道。
葛瑞丝夫人举了她和霍亨伯爵的例子,本来还有一位门第更高的追求者,不过经歷几个月的观察后,她发现伯爵才是最适合自己的对象,所以她也欣然地答应了伯爵的求婚,据说霍亨伯爵蓄鬍就是应葛瑞丝夫人的要求。
当然结婚一年多他们也遇到不少问题,两人也是费心地磨合才有今天。
看着他们和谐的相处,我忽然很庆幸,自己身边都是这种正向良性的例子,不管是安娜还是葛瑞丝夫人,他们的婚姻都是建立在感情的基础上,就算有家族间的利益交换或政治影响,也不影响彼此认定伴侣的心意。
我也能够拥有这样的婚姻吗?老实说我不是很有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