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会在这里购地,主要也是因为我的身体状况,如果可以的话,我也希望能够长居此处,当然这些话没有对马克利姆说就是了。
他没有待很久就离开了,然后表示改天会再来拜访。
『四月二十日』
马克利姆的信比安娜早一步送达。
信中邀请我们姊妹前往他在迈诺威的城堡,写得简短内敛,没有多馀的客套和寒暄。安娜得知的时候相当惊讶,甚至没责备我前几天的蠢事。
从安娜口中得知瓦伦席公爵的独子,是个冷淡出名的少年,在社交场合仅维持最低限度的礼仪,鲜少展现殷勤,更别提向哪家小姐寄信这种事。跟交友广阔的威廉殿下相反,那名少年的朋友圈出乎意料狭隘,能数得出来也就那几个。
或许是从小生长在山中的城堡、公爵家的家教甚严所致,他跟许多人维持着一种恰当好处的距离,以贵族间的交往来说不算失礼,但却又称不上热络。而威廉殿下则是少数能称作『他的朋友』的存在。
对于这样冷淡的公爵之子,居然会主动寄信给一名淑女,安娜认为他应该是蛮中意我的。
不过这让我有些难以释怀,如果那天在场的是安娜,倒还可以理解,她那样如同晨星般璀璨高贵的美貌,才是任何人都为之倾倒的吧!
我寧愿相信他是想藉由病怏怏的我来邀请安娜,不过安娜已经是王子的未婚妻了。
唉,反正一切仅止于我的臆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