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骗主人是真,不能在日月下行走也是真。
倚月色的脊背如受斧斫,一下一下削杀骨肉,让他面色透青。
端木理留意时,他便喃喃地委屈:“主人,救救我。”
主人的唇上还有尊位“应我”时的热,被“救我”的纸含入口中,浓成香醪。
端木理似乎回到卫王书房里的梦,一切都朦胧,拓白也朦胧,只有躯体的欢愉真切。
拓白将她裹入修长的身间,白衫搅动,如密林间叶,同时轻闻她的发端:“主人看了庸史,知道拓白的事?”
端木理于朦胧中窥见天光:“你,是树的——”
拓白不让她说完,更深地吻她:“万古洪荒事,何必在意。树与否,拓白仅仅是主人的纸。”
见她有愁容,拓白一念尽为欢的胸臆,突然疼了一下。
树心已空,他无意探究,继续去娇端木理:“怪主人,长久不来,拓白疼得受不了。”
知道李胥要找端木理,拓白化为纸,藏于袖中,以为能逃过朏魄(新月月光)伐,却没想月气斧刃一般,于他身上乱劈砍。
万古洪荒后力士成国,成士成公,或许最终成了什么东君月,器量却始终不弘深,如何也不放过他呢……
拓白愈疼愈谈笑,已伸手解去了端木理的腰带,将衫内玉体抚摸,抚出一片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