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无法正常沟通,犯脾性时不听话,还破坏房内陈设,莫名易怒,又会脆弱,脆弱时只要招摇星。
和他相处几日,端木理不敢轻易叫他名字,怕似那夜不能控制。有时她坐在案前,看莫允滚卷轴玩,便想念起拓白来。或许见到同类,拓白能就他们的来历与真身,做一些解释……拓白还在就好了。
莫允一具血肉躯在身边,端木理不能含混,于是借了皇后去日的谕令,重新出入史馆,顺便带上莫允。
她让他看那卷旧书,领他认五纬精灵志的绘图,希望他能顿悟。
莫允无动于衷,看她的手点来点去,佩在腰间的招摇星反光,就舒展眉头,舔一下她耳侧。端木理指书的手滑到卷外,连字都查不了。
带他去了几次,没有结果,端木理心灰,想着不若一个人研读。再去,却遇上惊事:卷轴为人借走了。
“唔,似乎是位明宫贵客借走的。那贵人常居东京,有爵位,又爱清谈,能借。”往来的学士生徒避过脸,端木理也戴好帷帽,对话十分艰涩。
卷轴没了,她一下失去线索,不由得有些心焦,便挑李胥来中宫时问:“明宫近日有贵客?”
“无非薛延陀汗国使者,我那几位皇兄,”李胥从跑马楼来,着武弁箭服,胡靴踏在阶上,说话还带一点豪扈,“哦,还有一位临川侯。”
见端木理沉吟,他立刻不悦:“怎么,你也想见临川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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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修后文,九点双更,不会睡着(托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