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桥楼因鹈鹕得名?”蓬断猜了一个。
镕式点头笑道:“娘子明慧,此楼正名为‘维鹈’。”
蓬断轻轻地答了句“是”,分想着维鹈其诗到底如何。
“取‘维鹈在梁,不濡其咮’之意,”镕式请她坐,“是说维鹈捕食,无需下水,只要在桥上一伸脖颈,食物便会送到嘴边。”
蓬断讶然,不自觉地脱口:“那么,唔,此楼原是由山墅主人来住?或许平日垂钓……”
“不,此楼专为大王建筑。”镕式才说完,楼外便响起脚步。
“钱塘娘子,久慕佳名!”沉融一脚跨入维鹈楼,先见了镕式,一番飞眉。
镕式沉下目光,陪出一点笑,慢慢地让开。
让出犹带了惊色的一时绝貌,屏退谑言。
沉融微张着嘴,竟看得脸红了。
大员外罕有进退维谷时,再试探地问,声音也放轻两度:“嗯,娘子,有失远迎,可是生某的气了?”
“怎会。”蓬断不敢再忘仪态,立即垂目。
来时大王犹在列中,自己哪可能有脾气呢。
只是这位沉大员外举止浅近轻浮,与她素日见过的男子区别。
还未承应,便有力不从心之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