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琮逸看了眼她纤细的背影,接听:“什么事?”
“没事就不能打啦?沉琮逸,来巴黎过圣诞呗。”
“你看看现在几点了?”
“下午坐飞机呗,机票我报销了!”沉凝拍拍胸脯,“我画刚卖出去,小赚了一笔,嘿嘿。”
“留着自己花吧,我在纽约。”
沉凝迟疑了:“沉巽扬那事……他不是回国了吗?那你还待在美国干嘛。”
“没干什么,会会老同学。”沉琮逸打着腹稿,关千愿回头看他,他比了个嘘声的手势。
“哦,那你元旦回不回国?妈前阵子刚催过我。”
“不回。你回去吧,仔细问清楚到底咋回事。”
“呵呵。”沉凝嘲笑他:“你是不是怕回去相亲?我说你老大不小了连个老婆都讨不到,还到处躲。”
沉琮逸挑眉:“爸妈从未催过我结婚,毕竟我学习生活方面一向让他们放心。”
他顿了顿,继续调侃:“倒是你……”
沉凝大叫:“啊啊啊别说了你们一个一个像念咒大过年的经病啊!!!”
“才2月底,怎么就过年了?”
“对我而言年底就是过年,就是大崩溃的清洗时间……”
他莞尔一笑:“除旧迎新,多好。”
“好个屁,成年人的世界太复杂,我承受不起还躲不起吗。”
“那你都告别未成年多少年了,还没准备好迎接吗?”
还未等到她的回答,那头转了fcet。关千愿走进卧室关了门,他分了个眼过去,等回,沉凝早已不见,眼下又换了个熟悉面孔。
“子惟?”乍一见已两年未见的发小,他惊喜不已:“你们怎么在一起?”
“年底了,带小朋友出门放放风。”左子惟让了让半边身子,见沉凝抓着男孩的衣服在后面闹腾。
“哟,左驰都这么大了?”
寸头的黑衣男孩转过来,礼貌冲他点点头:“二哥好。”
“嗯,刚上大学。”左子惟头疼:“家里人让我说说媒,跟你家老三干脆凑一起得了,瞎闹腾,绝配。”
沉琮逸乐了:“别介,那都大了五六岁了,沉凝属于老牛吃嫩草。”
沉凝猛地回头,眼喷火:“沉!琮!逸!”
左子惟见状绕到个安静角落,继续跟儿时的旧友隔着手机寒暄:“过几天找个地方聚一聚?”
他应下:“好,我过几天就回德国。”
“左哥,别看我二哥表面上温温柔柔文质彬彬的,其实说话最损!”等他挂了电话,沉凝哭丧着脸接过:“家里现在那么闹腾,就属他最闲。”
她想起沉巽扬前阵子带着大肚子的女明星回家负荆请罪,平日里文雅的爸妈一声不吭的,那画面,要多诡异有多诡异。
左子惟揿灭烟头,大步迈到车边,回头看她:“你怎么知道就他最闲的?上车。”
他来法国除却散心也有要事去做。几个当地的合作伙伴家里信教,平安夜晚上就要去教会参加子夜弥撒,圣诞节早上则得去家族中最年长最有声望的亲属家团聚吃饭,一直到午饭才作罢。他被邀请了,出于礼节,不去确实不该,反正当下又无事可做,带着弟弟和友人妹妹,只当是体验当地民俗玩乐了。
沉凝手机快耗没电了,一屁股坐副驾驶上,连了充电线,小声嘀咕:“置身事外,家都不乐意回,天天逮不着人。”
待两人落座,左子惟发动汽车,慢条斯理倒车:“我看未必。”
“啊?”她照着镜子,摆弄刚做好的发型,有些漫不经心。
稳稳当当开上了路,巴黎的冬天不算太冷,雪刚化,市政还来不及清,一地雪水,车只能慢慢开。
他抛了个问题给沉家小妹:“他一个人能吃四个菜?用两个碗?”
“啊?”
“左驰呢?”
左驰在后座闷着,托腮看窗外掠过的街景:“……无聊。”
左子惟笑了:“我刚透过冰箱的推拉门看见有个不高的人影经过,应该是个女生。”
“如果我没猜错,你哥在美国金屋藏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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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H都没人冲!呜呜呜,你们忍心打击一个萌新写手的自信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