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蛋”
在台下全是针锋相对的局面里,伏黑惠眼里只有她一个人,少女脸色苍白,无奈的说了这么一句。『地址发布页邮箱: ltxsba @ gmail.com 』
她的声音很轻,可是在他紧紧只关注榴月的那一刻,他听到了,清楚的听到了榴月对自己说。
“我没有讨厌你,但是,醒过来吧,莫要执着”
他猛地从从床上苏醒,坐立起身。头痛欲裂,记忆开始冲撞,伏黑扶着额头还在细细回忆与榴月的点滴,不是做梦,是在离开那个世界的时候…
他真的听到了她说的。
“早安啊,睡的还好吗?我的命定之人”一直注意伏黑情况的来栖先开口说话。
我睡了多久?按照在那个时空,他过了两年多的时间,现在还有点恍惚,开始回忆起现实记忆。
伏黑只冷淡的望了眼,又移向站在窗户边好一副大佬气派的虎杖,此刻少年穿着浴袍一手还拿着高脚杯摇晃。
我问你呢?虎杖
差不多两天吧?
他故作成熟的喝了口汽水,现在虎杖也是从里世界出来,已经完全养精蓄锐好了。
他打算等会两个人的时候和伏黑说一下钉崎现在太厉害了,他和她对练了两天呢。
买完东西的高羽跑着进入,四人难得同时清醒的可以一起坐下讨论现在局面。直到晚间,数量巨多的普通人类开始闯入结界,这才打破了他们原本的谈话。
猎捕咒术师计划此刻下放。
黑夜漆漆,咒灵、咒术师、非术师军人的三方混斗就此展开,在枪声刺耳下,尖叫声恐惧不断,宛若人间炼狱。
.薨星宫
满目疮痍残破,一场凌晨的大战得见天光,血腥气的味道盘桓在此地,久久难以消散。
被治愈完全的九十九大咧咧的躺在地上,她刚经历了尸首分离,决一死战。总算喘上气了,那一秒她还真以为要死了。
“我说榴月,你能不能来早一点”九十九声音嘶哑的还不忘吐槽两句。
晨起的阳光照在她们两身上,暖融融的。
“现在这个局面,胀相被天元送出去了,天元又被羂索带走,你看,你早点出手说不定还能补救”
她慢吞吞的尽量把话说完整。
榴月一动不动的呆在她身边,连句话都没有,活脱脱像个精致人偶。
九十九也清楚这个榴月只有形,她现在就是又累又倦,嘴还停不下来,也就不管这身边人能不能接收,一个劲的说话,说两句休息一下。
“嗳,不过…说实话,我可没想你去死”九十九忽得说,看向少女印着光的侧脸。
她沉默的样子更像是高高在上的明,望着遍地苦海也不动容。
“我挺喜欢你的,你可别死啊”
九十九侧头不再去看榴月,这话说的怪矫情,她自己都有点忍不住吐槽。
“再怎么说,你想想硝子,她现在一个人可是为了你们三忙得死去活来,还好我就是陪陪天元那个死东西…”
哪怕榴月早前就联系上了她,两人本来的计划就是让榴月激发出所有的力量,在一定顺应羂索下篡改结局。
可是这样的爆发力,榴月恐怕是以献祭的方式结束,九十九清楚她没说完的如果结束。
好歹她们也认识这么久了,九十九自认为做不到眼看着她往火坑里跳,可是她又有什么办法呢。
“榴月,你这么聪明,到底有没有留后手啊?”
依旧没有人能听到她的话,整个残垣断壁下只有她们两。
“九十九小姐?”远处传来一道呼喊声,榴月适时消失。
顺平紧赶慢赶才到这个现场,天元在高专的结界都被彻底破坏了个大半,但找到这地方他也花了不少气力,后面还跟着已经彻底痊愈好手臂的东堂。
九十九继续躺着,看着顺平说道“这几天倒是辛苦你了”
“能帮到昭笙姐一点,我会很满足”少年腼腆的笑了笑。
东堂轻松地将九十九架了起来,她也适时宽心的陷入沉睡,身体消耗太大,她现在可以放心了。
“死灭回游里面的那些军队都平定了吗?”
“真依和与幸吉还有三轮她们都分别在结界外面阻拦,我们里面的人员也在尽量不伤人的情况下压住”
顺平向东堂说起现在局面,政治上榴月培养的一些人员开始作用,推举成功小栗优。
现在里外都在联合,悄无声息的开始瓦解羂索的布局。新闻报道舆论方面松岛和纱织在帮忙斡旋,稳住局面。
距离这场军队袭已经过去了一天一夜,现在的伏黑应该已经收到了乙骨和里香转移去的分数。
真希荡平了樱岛结界,加茂宪纪现在还在管理一部分的加茂家族人进行帮忙。
按照计划,等到将伏黑津美纪摘除游戏,后面的进行也就不会再束手束脚。
2年,平安时期。
距离诅咒之王宿傩死亡已经过去了三年,诅咒的力量虽衰败起始但依旧可怖。
有这样的一个地方,积攒着无数的咒灵恶役,它们群居封印在阴暗的巢穴山洞里,都是被束缚困囿此地。
此处诅咒的力量不见弱,诡异的开始增长。
而在巢穴的最深处关押着一个人类模样的瞎眼咒灵,她被牢牢锁在最深处,好像是某种惩戒一样,在此处的所有咒灵都可以任意欺辱、凌迟。
她不会动手,也几乎没什么能力,起初碍于此人生前的力量,咒灵们还有顾忌。「请记住邮箱:ltxsba @ Gmail.com 无法打开网站可发任意内容找回最新地址」
但在发现这位的血肉能增进力量后,就有有很多很多、几近数不清的数量蜂拥而至去蚕食、吞没她。
才被折磨八年的那位咒灵就疯魔似的爆发了反击,现在咒灵们蚕食不了她的血肉,谁碰到她的血还会被反向吞噬的渣都不剩。
可是,它们依旧无比厌恶与恨的就是她。
它们可都还记得是谁把它们关在这种地方的,能进这个巢穴的全是穷凶极恶的咒灵,没一个是好善的。
作为始作俑者还一朝势弱的仇敌,它们的报复也就更深更甚。
现在这群咒灵准备抓几个误入的人类来胁迫,好找到别的法子折磨里面那位。
阴鹫森冷的环境里,那些恶心的声音也就更响,几乎充斥在每一个角落,叽叽喳喳的令人恶寒。
五条悟在听出了自己想要找的方向后,直接启动了领域开始屠戮。
他在无数个去寻找榴月的轮回里,整整五十多次的重逢里,他每一次都没有救下她,始终是一次次的眼看着她死去,哪怕他直接摧毁也无济于事。
一次又一次。
错过、毁灭。
五条悟想,真的是要疯掉了,这个地方在考验他的耐心?
他在第二次的时候就完全忍不了,如果有一个选项是他代替她,他想一定会毫不犹豫的摁下去。
他可以忍受一切一切的痛苦,可绝不能是榴月在被折磨,眼看着她无所希望。
男人已经完全没有往日玩世不恭的笑容了,他速度快到很多咒灵都还来不及反应就被拔除、肢解。
这些脏东西都伤害过她,五条听得很清楚。
所以完全不停顿的宛若杀,杀红了眼,携带着狠戾的杀气往最深处去。
在极致崩溃、濒临极限里,最清楚的声音反倒是那个恶心玩意对自己说的“你是她的万劫不复”
万劫不复?
五条悟竭力忽略掉这股钻心的毁痛,他痛极手上杀气更重,也不再顾忌这些平常不愿沾带的血腥。
他几乎是发泄性的沉浸在杀戮里。
榴月什么都记不得,什么都感知不到,自从生命意义上醒过来开始,她就呆在这个地方。她大概是瞎了眼睛,要么就是这地方太黑了,身边空空荡荡的。
原本这地方是很吵闹的,她会不断的经历被咒灵蚕食再复活,蚕食再复活。
大概是太疼了,太痛了,她,她自己杀了自己,自己吃了自己。
再然后榴月也就不清楚了,身边除了血腥气就什么都没有了,她应该是疯掉了。
榴月就在这个漫长的漫长的无光里呆着,日日夜夜都分不清时间的流逝了。她什么都想不起来,什么都不知道,可依旧好痛苦好痛苦。
死不掉的命运是她的咒力吗?
但就在这虚无寂静里,却依旧有着什么东西支撑着她,她想大概要继续等的,等着什么,等
她想起了一点点,似乎听到了谁在自己耳边发疯一样的求着她醒过来,求着她别离开。
好似是他在等自己…
碎片的声音咔哒,榴月微微抬头,那个声音猛地变得更响,完全碎开了.
灌入了巨大的风声还有空气流动的声音,一切的生息在顷刻间涌入其中,直直破开了此处的无光无声,滔滔不绝.
明明被囚禁在最深处的榴月忽然在那一瞬间感受到了光的温度,是比她体温要高上许多的灼烧感,她抱腿安分的坐在里面,孤零零的一个人.
原本应该看不清什么的眼睛蒙着雾色,隐约的眼前亮了些,她看到光亮鼎盛处有一个身形挺阔的男人,仙姿嚣张。
榴月明明应该不认识的,可不知为何仅仅是一个轮廓,她的灵魂却熟悉的颤动,腐烂的伤口都在这一眼里结痂。
她慢半拍的抬手想挡一挡光,这让她些许的不适应,试图往后避开。
可她已经靠在最里头的阴影里面了,她只能呆呆的环抱住自己,避无可避。
为什么呢?
榴月想不明白自己的感知感官,他又是谁?
榴月!
男人厉声高喝,声音却带着温度与不易察觉的不稳。
在她想要抗拒离开时,五条悟不知何时来到了她的面前蹲下身,压不住颤抖的扣着她的下颚。
触碰她肌肤的一刹那,她眼前的光亮就被点了起来,他几乎是不容拒绝的携带了所有的耀眼色彩硬生生的灌入她眼前。
榴月看清了他的模样。
像是一场银蓝色的美梦,她对世界只有沉黑可怖的印象被推翻开,天地间仿佛只有他这样的夺目颜色。
五条悟甚至算不上是一个风轻云淡、自在散漫的出场,他急切的疯狂的带着毁天灭地的咒术破入。
原本的衣服上面全部沾上了咒灵的血,大片大片的浸湿成一件血红的衣物,刺鼻的血腥味呛人。
但是他瞳孔依旧是明媚的晴空碧色,只让人一眼倾心,沉溺其中。
她亦是如此。
就被这场突如其来的大梦灌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