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芝秀对于和事佬绝不姑息,继续厉声道:“就你宠她,快三十的人了,我看你能宠她到老?噢,我们好不容易给她拿来一个机会,人家还不领情……”
“哎呀,行了,还有外人在呢。”谢敬文将声音压低了几度,却还是被梁从深听到了。
此情此景,他站在那里的确是显得有些不合时宜。虽然这件事谢敬文有找他帮忙,可不管怎么说,他始终只是个外人。
他清了清嗓子,伸手摸自己鼻子,看到她一个人坐在沙发那里怄气,拉着个脸,凌散的头发半遮住她苍白的脸色。
心里有处地方忽然软了一下。他明知道她有多排斥和厌恶父母对她未曾告知的种种安排。
刘芝秀深吸了几口气,有些无奈,实在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这么好强的人怎么生出个这么没上进心的女儿。
“从深,快坐啊,喝水……”她转换了个笑脸招呼梁从深坐下。看到桌上残留的泡面,抱怨:“就拿泡面招呼客人,平时让你多备着菜,你偏不听。”
谢佳菀听得心烦意乱,把腿往沙发上一放,原本只是想将自己蜷缩到角落里,可谁知用力过猛,将沙发移了个位。
一声刺耳的巨响充斥着整个房间,那把吉他倒到地上,她立马起身将它拿起来,抱在手臂里仔细地查看。
“吓死人了……”从袋子里拿出食物的刘芝秀虽是这样说,却还是忍不住看向了谢佳菀,眼里有些担忧。
谢敬文接过吉他,好言好语安慰着女儿:“摔着一下没事儿,有事爸也能给你修好。”
仿佛他们都知道这把吉他对她来说有多重要。
谢佳菀“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没好气的说:“爸什么都会,那岂不是更显得我是个废物了。”
“哪的话,人各有长处,特别是女孩子,安安稳稳过好自己的日子就够了。”谢敬文放下吉他搂着女儿的肩带着她往餐桌方向走去,语重心长,不免有些疼惜。
“要是真的不想去,那就不去了,反正现在病人多,也确实是不能缺人。”
听闻,梁从深和刘芝秀都有些紧张地看向谢敬文。
过了一会儿,谢佳菀摇了摇头:“我去。”
那可是赫赫有名的南州医科大,她刚毕业那会儿也是极想去的,可几次学习地点都不是在南州市。
既来之则安之,反正……谢佳菀深吸了口气,看了眼气定闲,仿佛置身事外的梁从深,气不打一处来。
亲都亲了,还能有比这还要糟糕的事发生吗。
吃饭期间,刘芝秀突然好问梁从深是怎么知道谢佳菀的住址的。
他笑了笑:“阿姨忘了吗,我和钟瑜是同学。”
夫妻俩相视一笑,连忙点头,又听到梁从深说:“我觉得这事还是当面说比较好,而且我和佳菀姐也算是从小就认识了,你们和我爸妈关系这么好,我和她却不怎么熟悉,实在有些说不过去。”
谢佳菀不可置信地盯着他,不禁笑出声。他是喝了假酒吗,怎么说话越来越没有分寸。
谢敬文在一旁赞同应和,梁从深不紧不慢夹了口菜,带着一股难以捉摸的笑回看情冷漠的她。
就是这一眼,反倒让谢佳菀有些无力。他这是还揪着当年的仇,要寻她报了。
看来那晚他能在这么多长辈的面前忍住不多说一句话,已经算很给她面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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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都亲了,还能有比这还要糟糕的事发生吗。”
——“有。”
接下来故事线主要在南州市发展了方便开车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