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去煊:“你想带上就带上,不想带上的话管事会把人送回人牙子那里转卖。”
对哦,还能转卖,奴隶没有人权,明明是活生生的人,在古代却像个商品一样……她果然还是没法对这个世界有归属感。
蒋乐怡低下头,有点难受。
“以后你就跟着我吧。”她对小五说。
“谢谢夫人!!”小五激动地又要跪下,蒋乐怡赶紧伸手拦住,“别别别!”她忍不住叹气,“你以后别往我跟前跪,头疼。”
“好的夫人!”小五二话不说调转方向“噗通”一声朝着诸葛去煊跪下,哐哐两个响头,两眼含泪,“谢谢老爷!”
蒋乐怡:……
麻了,真的麻了。
诸葛去煊平静地接受了小五的跪拜,等她拜完,将她打发出去看晚膳准备的怎么样了。
前厅只剩下他和蒋乐怡两人,他长臂用力把人从地上拉起,五指隔着衣袖圈住她细瘦的手腕,牵她坐回太师椅上,自己操作轮椅停在她的身前,两人双膝相对。
“你在不高兴。”他肯定道,他微微凑近去看蒋乐怡的眼睛,“为什么?”
“你不喜欢她,换一个就是了,何必留着自找烦恼。”
“没有不高兴,”诸葛去煊的眼眸深邃,蒋乐怡心尖颤了一下,只与他对视了一秒,垂下眼帘,盯着他圈在她手腕上的骨节分明的大手,低声解释道,“我只是觉得她可怜……她明明还这么小。”
0岁的小孩放在现代还在上小学四年级,生平最大的烦恼可能就是补习班太多以及妈妈不让玩手机。
“你为什么要站在主人的立场上去共情一个奴婢?”
诸葛去煊不懂蒋乐怡在纠结什么,“你觉得她小小年纪为奴为婢可怜,但是对她来说,比起无法改变的奴婢身份,能不能遇到一个不磋磨人的好主人才是她最关心的事。”
“我看你不像没有奴仆伺候的人,为什么连这些常识都不懂?”
“我是不太懂这些……”间接被认证了是个废物,蒋乐怡深深地叹了口气,她感觉古代生活好难,“在我的家乡卖身契这种东西是违法的,奴仆有另外一个叫法,叫做保姆,雇主与保姆之间的身份是平等的,雇主付出金钱,保姆贩卖服务,讲求的是你情我愿。”
“呵,是么?”
诸葛去煊意味不明地轻笑,“那你的家乡……倒真是一个的地方呢。”
他才不信。
“是吧……所以那时候我知道自己回不去以后,都哭死了啊。”蒋乐怡恹恹地瘫倒在椅子上,认命地撅了撅嘴。
不是不想回,是回不去。
“区别有这么大么?”
“是啊,哪哪都不一样呢。”
“既然回不去,就留在这里吧。”
诸葛去煊色柔和,抬手轻抚了一下蒋乐怡的发顶,声音愉悦,“我的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