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奉给他诊脉之后,照常叮嘱了几句,注意房事之类,就听楚必问道:“本王记得,丘先生于祛毒养生之道,十分擅长。”
“王爷过奖,我确实对这些略有心得。”
“好,本王正好有一事交代给你,”楚必见他收回手,侍立一旁,说道,“本王为王妃新寻了一名良医,可这郎中大约是身有不适,委婉推迟了医治的时间。”
“你去看看,顺带帮他诊治一番。”
丘奉忽地抬头,“敢问王爷,这郎中是什么人?”
“仁益堂掌柜,何岩。”
丘奉袖里的手握紧了,“王爷怎知,他是能治好王妃的良医?”
“本王已派人调查过,何岩在医治妇人疾患上,小有成就。”楚必看了他一眼,“听丘先生的意思,你知道他?”
“是,依我看来,此人怕是担不起王爷赋予的重任。”丘奉低声说道。
“哦,是吗?本王想,经他之手出生的几个孩子,应是比丘先生这句话,更令人信服一些。”楚必重新拿起那只玉虎,对着外头的日光观赏,“丘先生只管给他治好,待后续,他若是真的辜负了本王和雾儿的期待,再处置他也不迟。”
丘奉暗里咬了咬牙,这才应了声是,低头离开了。
仁益堂书房中,何岩看着不请自来的丘奉,若无其事地问:“不知丘先生上门,所为何事,不会又是为了给我下毒吧。”
丘奉死死盯着他稍显苍白的面色,半晌之后,从袖中掏出一个乌黑的蛇形瓷瓶,往他面前的桌上一放,才说道:“一日一粒,何掌柜,你好自为之。”
“我定会将丘先生的告诫牢记于心。”何岩并未立即去动那瓷瓶,扯着嘴角笑了笑,看着丘奉甩门而去。
他将那瓷瓶握在手里,轻轻拔去木塞,仔细闻了闻,笑了起来,只是他眼中,渐渐浮起一团阴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