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重新关上,何崇转头,看着何岩,“阿岩,我的伤势,要多久才能下床。”
“按照药效来说,快则半月,慢则一到两月。”何岩走到床边,手指越攥越紧。
“好,阿岩,绡儿那边,你也给她写个方子,让她好好调理。”
“大哥不见大嫂?”何岩努力控制住挥拳的冲动。
“不见。”何崇答得干脆。
“可大嫂见不到你,怕是会担心。”
“见了我这模样,她会更担心,等我伤势一好,就去看她。”何崇艰难地把手伸出床外,拍了拍他的手肘,“大哥给你添麻烦了。”
“无事,大哥放心。”我定然会把嫂嫂照顾得好好的,何岩露出一个让人安心的笑容,便出了门。
县城一家热闹的酒楼里,叁楼雅间林立,清静幽雅,其中最大的弱水居,开阔敞亮的空间里,摆了满满一大桌子酒菜,围坐着四个人。
“焦财,这次的事,干得好!”
“嘿嘿,都是少爷主意出的好,我们兄弟几个才能顺利做下去。”叫焦财的男人挤着眼笑道。
“就是就是,都是姜少爷雄才大略,我们哥几个不过给您跑个腿……”肚腹肥大的男人拱拱手。
姜番给叁人杯中倒满酒,“哎,你们这么一闹,不光打击了本少爷最讨厌的人,还把那些对减员心有不满的人给挖出来了,正好一网打尽,岳父和王爷都放了心,这可真叫一个爽啊!”
说完,姜番拿出钱袋,每人面前摆了两锭银子,笑道:“这些呢,是我给兄弟们的奖赏,你们为我出力,我也不能让你们白干不是,哥哥一点心意,你们都收下吧。”
叁个人一见那白花花的银子,眼都直了。他们从没见过这么多钱,看那形状、成色,估计得有一百两,花个十年八年都不成问题。
“姜少爷,以后再有什么事,尽管吩咐!”另一个秃头男人正色喊了句。
“好说,好说……”
几人又喝酒谈笑起来,直到天色将晚,才散去。
姜番走出酒楼,眯着眼,美滋滋地拍了下肚皮,正要去找乐子,就见对面巷口有个衣着普通的人冲他招手。
他慢悠悠地走过去,瞥了一眼来人,问道:“什么情况?”
“少爷,有人愿意做内应。”
姜番高兴地拍了下手,“太好了!让人等等,我安排好了,你再传信过去。”
那人应了声是,走入小巷深处,不见了。
姜番乐得哼起了小曲,往县城里的花街走去。
眼下就先找这些庸脂俗粉消遣消遣,等事成了,他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姜番半眯着眼,捻了捻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