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施依着师父的吩附,在大有空明竹底下挖了个深深的墓穴把师父埋了,然后再将自己彻底化妆易容了一番。更多小说 LTXSFB.cOm她把头发剪得短短的,用糯米浆和泥巴黏在头脸与全身肌肤,身上太凸的部位用布綑绑压扁,而太凹的部位则以草充填垫平,披上从盗墓贼身上扒来的緼袍,最后穿上师父的草鞋,拄着大有空明剑当拐杖,便飘然下山了。
果然;西施单身从姑苏平安走到龟兹山的那份超级好运真的已经用完了,她下山不过两天就被人抓住,成了一名“鬲奴”。“鬲奴”都是单身男子,他们并不在固定的农庄或矿场工作,而是具有高度的流动性。这类奴隶的来源通常是战争俘虏,或者是捉来的逃奴、游民,西施就被当成游民而捕获。
抓她的是一帮奴隶贩子,这帮人除了贩奴外也兼差做货运生意,这回接了一单货运业务,正缺脚伕。所以捉到了西施便二话不说,叫她蹲下,把货篓子往她背上一掛,抽了一鞭子就赶她上路。由于脚伕都得拄根拐杖,否则负重之下难以保持身体平衡,而西施手上正好有一根竹竿,奴隶贩子就让她留着当拐杖,省得还要去另找一根。
那一篓子的货极重,压在这位肩不能挑、手不能提、娇娇滴滴的前王妃背上,让她全身骨架都要散了,不要说开步走,根本连站都站不住。西施见过这帮人的兇狠,没事都要抽你两鞭子,若被他们发现自己是个没用的废物,那肯定就被一刀宰了,岂会留着耗费粮食?
性命交关使她大为惊骇,奋力地挣扎想要站起来。那身体的痛楚与心灵的恐惧交织,產生了强烈的刺激,使得她脑海深处的一组记忆被唤醒了,那是两千多年后陈香凤修习「脐轮火瑜伽」的记忆。
「脐轮火瑜伽」也是「那若巴六瑜伽」的一项法门,能藉由脐火流动油生抗压力量,并使她能忽视痛苦,心得自在。于是身体的潜能被激发了,西施站起身来,跨步前行。最初几步犹见艰难,但愈走愈快,终于跟上了队伍,脐火也在四肢百骸中运转不息。
这回与上次在墓穴中运行「幻身瑜伽」不同,上次西施全无意识,身体在她不自觉的情况下自动行功,而这次她却清楚意识到了。『地址发布页邮箱: ltxsba @ gmail.com 』她不但察觉到身体的变化,甚至「脐轮火瑜伽」的功法心诀也一字一句的;清清楚楚的浮现脑际。西施又吃惊又莫名其妙,不知这是怎么回事,也只能猜想可能是以前做过一个梦,在梦中学过这套功夫…不然咧?
这些奴隶们不但劳务极重,而且生活条件连畜牲都不如。他们吃的食物很少又很粗礪,不一定什么时候能喝得上一口水,衣服破烂了没得缝补,内急了队伍也不会停下来让你大小便,就只能边走边拉,让屎尿沾满了衣袍,当然更不可能让你洗澡洗衣服。
在这种艰苦至极、污秽无比的生活中,能支持西施苟活下去的就是去回想那个怪的梦,那个她应该做过;却又不记得做过的梦。那梦中有整套的「那若巴六瑜伽」功法心诀与修练经验,包括「幻身瑜伽」、「脐轮火瑜伽」、「梦瑜伽」、「中阴瑜伽」、「迁识瑜伽」以及「夺舍瑜伽」,她只要一一照着行功,就能无视种种痛苦与污秽,自觉光明喜乐。
这时候又与第一次运行「脐轮火瑜伽」不同,那次西施虽然已有清楚的意识,但行功是自动触发的,就好像敲击膝盖骨下方小腿就会往前踢,自己虽然知道,却不由自主。但后来她把「那若巴六瑜伽」从头到尾练了个遍,却是有意为之,是她刻意回忆那个“梦境”的结果。
这是一个重大的分水岭,西施把陈香凤的记忆据为己有了。那怕这只佔了她“记忆记录索引表”的极小一部份,她都已经不是百分之百的原来那个西施了!
日子就这样一天一天的过去。这一年来这帮奴隶贩子的货运生意火红,西施也跟着跋山涉水,跑遍了江南江北、大河两岸。她当初的队友;或说难友;因不堪重役与苛待,已经死去了一大半,而她却仍然活得很健康,而且力气也愈来愈大,即使揹上最强壮的脚伕所能承受的三倍重量,她还能健步如飞。
西施能保持健康当然是因为勤练「那若巴六瑜伽」所致,但力气变大却不能归功于瑜伽术,因为瑜伽练的是精与体质,和力气大小没有直接关係。她之所以如此强壮有力,那是因为她做苦力活的同时,也练起了欧青传授的各种外功,锻鍊筋骨、打熬力气。要知那越女剑秘传高明至极,即使只是入门筑基的功法也另有诀窍,她练一年抵得上别人练十年,把根基扎的深厚无比。
有天这帮奴隶贩子派出一支小分队,离开大队去处理一笔小小的货运生意。这支小分队有三名帮眾,十名鬲奴,西施也在其中。
这支小队走了几天,错过了宿头,便在一处荒郊野外扎营过夜。宿营时十名鬲奴都被套上了脚镣,用铁鍊串成一串,再把铁鍊锁在一棵大树上。而帮眾们则留下一人守夜,另两人就倒头呼呼大睡。
到三更半夜,那名守夜的帮眾打起了瞌睡,鬲奴们也都七横八竖地睡着了。西施见状便悄悄地起身,拔出大有空明剑,这可是她下山以来剑头一次出鞘。她用剑的剑尖像切豆腐一样地切开脚镣,挣脱了束缚,然后躡手躡脚地走到那正在打瞌睡的帮眾身后,将剑无声无息地刺入他的背心,再一剑一个结果了另两名熟睡的帮眾。
这三名帮眾都是能打的角色,而西施却没有练过一招一式,若与他们正面对决的话,那恐怕是兇多吉少。但这会儿上天却赐下良机,把他们不知不觉地送回了佬佬家,根本不费吹灰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