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房内陪尤弥尔捣鼓了大半天,好不容易告个段落,就如我最初所想,白蛋对于尤弥尔照料的安排,其实本身就无不满意的地方,毕竟这次再来的机会对尤弥尔来说弥足珍贵,因此在针对雀儿喜的吃穿用度上,他可是真正花费了心思,无不从世界各地找来最顶级的物品来给她使用,这珍重而在乎的态度,实在令我忍不住啼笑皆非,现在雀儿喜还只是一颗蛋就这样了,倘若将来等雀儿喜真的长大了,尤弥尔还不得把全世界都捧到她面前任君挑选?
「对了,你说小雀儿最喜欢洗澡,既然都忙得差不多了,那我们就去洗澡吧!」尤弥尔笑着提议。「请记住邮箱:ltxsba @ Gmail.com 无法打开网站可发任意内容找回最新地址」
好耶!洗澡!蛋要去!蛋要去!蛋要泡热热暖暖的水!
听见白蛋兴高采烈的欢呼声,我笑容扩大的点头同意,「行啊!你们去吧!」
「什么你们?是我们。」尤弥尔笑,一手揽上我肩膀的把我一起往浴室的方向带。
我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尤…尤弥尔,你们洗你们的澡,不至于连我也要一起吧?」我努力煞住脚步。
「说什么话?你当然得要一起啊!不然我和小雀儿怎么对话?」尤弥尔微笑,「你放心,我不是婪燄那个变态小子,我对小孩子不会有兴趣的,走吧!」他不容分说的以血族强大的力道推着我前进。
你一个大男人成天抱着一颗蛋风花雪月,谈情说爱的,还敢骂对我献殷勤的婪燄是变态?起码我年纪小归小,可在外型上已经幻化出人形了好吗?而且婪燄还是你亲生儿子!真要论变态,到底是谁比较变态啊!我不禁在内心为自己爱人抱不平的咆啸,「尤…尤弥尔你等等!」声音里难免透出些许惊慌失措,「我只是答应来帮你和雀儿喜传话的,现在连洗澡都要一起,实在……」这位先生,我们明明已经事先说好,我是纯属卖艺不卖身的啊──!
一阵急促慌乱的敲门声伴随紧张的呼唤,「快…快出来吧!里头的人…尤弥尔……」
我们两个同时停下回头,这是怎么了这声音?不过我没放过机会的旋过身,从尤弥尔手中挣脱开来,「是稻禾的声音,听起来好像有急事,去看看是什么事吧?」我不动声色的笑着往门边靠近。
稻禾看到开门的是我,立刻明白婪燄口中所谓的〝叫人〞是指叫谁,我望着一脸快哭出来的稻禾,不由得有些担心的问:「你怎么了?还好吧?」
「不太好,我能跟你聊一聊吗?」稻禾红着眼眶,略略哽咽。
「嗯,去我房里,可以吗?」
「好。」
我们俩偕同离开,少了一大一小遮挡住房门口的景观,尤弥尔随即注意到仅剩一人坐在外头的黑发男人,而自己的好友──金则是恐怕早在自己拉着女孩进房时,就极有眼色且不愿淌浑水的躲回自己房间去了,尤弥尔捧抱着白蛋,慵懒的斜倚着门框,与自己的儿子对视,「哎不待这样搬救兵的,小梓明明就答应我,要做我和小雀儿之间沟通的桥樑的。」他语带抱怨的说。
婪燄稍稍瞇起金瞳,「父亲,我已经把她借给你半日了。」那偏沉冷肃的语气,彷彿是在说这已是他最宽容大度的极限,莫要再得寸进尺,「还有洗澡什么的,请你想都别想,我既能让母亲回来,自然也有办法……」
话未完,尤弥尔脸上的轻松不在,绷紧整张俊容,骇人的威压尽放,宛若模仿对方的微瞇起玫瑰金眸,儘管发色是一深一浅的两极化,但两人此刻乍看竟有某种惊人的相似,尤弥尔出声打断婪燄的威胁,「你最好别说出那两个字放到雀儿喜身上,若是雀儿喜……不,倘若我这次再无法得到我想要的幸福,那么我就要让所有人的幸福与我的一起陪葬!」就算是他自己,也不允许任何不利于他最挚爱的女人的话语从他口中出现,所以他寧可把咒言的对象改成自己,尤弥尔阴冷的开口。
「喂喂喂!」在自己房内察觉到一触即发战火的金连忙开门出来,「你们父子俩冷静点,好不容易你们心中的人都已经回到你们身边了,可不可以就别再干一些无可救药的蠢事了?比如自己人斗自己人什么的,难道过去的教训还没学够?」他语调十分无奈,伤脑筋的劝阻道。
不愧是站在最近位置看着他们这样一路跌跌撞撞走来的人与那人的父亲,金的话照旧一针见血,使得两个针锋相对的男人同时一顿的闭上嘴,撇过头,最后还一起动作的各自一人转身,一人起身往各自的房内走去。
领着稻禾进门以后,我坐上床沿,拍了拍隔壁的位置,稻禾赶紧摇头,「我站着就可以了。」他可不敢坐婪燄的床,从最早以前对方还只是月恩的时候,那个男人的床就不是谁都可以上去的,尤其现在婪燄心情摆明不好,他更不可以明知故犯的去摸盛怒老虎的屁股,又不是嫌命太长,活腻了。
「好吧!」我读出他的顾虑,也不勉强,「那你尽快说说,是发生什么事了?谁欺负你了?」
稻禾有些尷尬的搔搔脸颊,他可以说欺负他的人就是婪燄吗?不过避免被外头那个通广大的男人抓到小辫子,为了他的小命着想,最好还是打消打小报告的念头比较好吧!「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啦!」他乾笑两声,「我来找你,主要是想和你说件事。」
「什么事?」我不解,看稻禾面上的委屈和难过已烟消云散,似乎真的不是什么严重的事情。
「明天学园又要举办一年一度的校际旅行了,你有打算要参加吗?」
校际旅行?我眨了眨眼,「小月有要去?」
「不然呢?你以为我怎么会特地跑来问你?」稻禾失笑。
「好啊!那我也去。」我高兴地答应,「这回要去哪里?」
「哈波特尔。」
扬起的嘴角一滞,稻禾敏锐的观察到,在我面前蹲下的仰视于我,「你会介意吗?会的话,其实也可以不用去,反正才三天两夜,你若是担心小月的安危,我会亲自跟去看着,你大可以放心。」
嘴角上扬到底,勾拉出完美笑顏的摇摇头,「没什么好介意的,何况……」弧度稍稍回缩,眼却变得更加柔软,「那时的回忆,在张梓的一生中,是属于相对美好幸福的部分,所以……」最后几个字呢喃吐出。
稻禾回头望着女孩脚步轻盈踏进浴室的背影,似乎真的完全不受那与过去相同的地点所影响,那就好,在来之前,他本来还有点犹豫是否要和对方提及这件事情,若不是被婪燄逼得他不得不拿件事来塘塞当藉口,否则他还真不一定会说出口,毕竟会触景伤情的,不一定只有悲伤的回忆,有时候过于美好却回不去的,同样也会感慨物事人非。
喀一声轻响,稻禾发现房门被打开,婪燄板着脸孔走进,看起来比自己和女孩进房前的脸色更难看了,不晓得是不是方才在外头又发生了什么事,「她…她进去洗澡了,我就不打扰了。」他连忙起身告退。
「嗯。」婪燄淡淡頷首。
淋浴间内,温热的水流从高处淋洒下,朱丹色的长发湿润的服贴在娇小玲瓏的身躯上,仰起直面受水的,不及成人巴掌大的面容,闔上的眼皮连接着捲翘的睫毛轻颤,『我们这次是要去哈波特尔,传说那里是天狗的栖息地,而那边的名產就是占卜、祭典、温泉。』
『哦──天狗啊……』
『这次校际旅行是三天两夜,第一天是带我们去参观古蹟,晚上就会带我们回温泉会馆休息,从第二天开始就可以正式自由活动,一直到第三天中午集合。』
还记得那是原本身在另一个人类世界的我,因体内阿克劳蒂亚的灵魂碎片受到召唤,意外来到这个妖怪世界的第一年,穿着学生制服的魔女安蒂、人类张梓、淫妖真耶三个不同种族,却是同样对未来和生活抱有热情衝劲,青春洋溢的年轻人坐在巴士校车上,初来乍到的我一边吃着安蒂手工製作的花草软糖,一边聆听着两位好友为我解说即将要去的风土民情,『欸欸,听说第二天晚上有一年一度的求祭对吧?』安蒂兴奋地问着。「请记住邮箱:ltxsba @ Gmail.com 无法打开网站可发任意内容找回最新地址」
『是啊!撇开哈波特尔常常举办的小祭典,求祭可以算是他们最盛大的祭典之一喔!』真耶像是旅游万事通的为我们解惑。
求祭……
突然,腰间感觉到有人触摸,我警觉的撇过头睁眼,撞见一对剔透的金色玻璃珠,「吓到你了?」婪燄挑起嘴角,浅浅一笑。
「婪燄…」我愣了一秒后,随即不好意思的用一隻手揽到自己尚未发育,还是飞机场的胸前遮羞,「你进来干什么?」
「我进来当然是要洗澡啊!不然呢?」
我被他理所当然还反问我的态度堵得一噎,不由得有点恼羞的说:「可…可是我现在正洗到一半,你要洗,至少也应该等我洗完吧!」是有没有这么猴急?
「有什么关係?反正我们两个也不是外人,而且又不是没一起洗过澡不是吗?」他笑咪咪的说。
「但是你之前不是说怕你忍不住,会擦枪走火,所以还是保持点距离比较好吗?」我义正辞严的拿他对我说过的话来堵他。
英俊面孔上的和煦笑容徐徐减退,本就在我身后一臂之内的婪燄,竟再次迈出步伐朝我逼近,我察觉到危机感的本能后退,直到背脊贴上冰凉,我才发觉我已经无路可退的到达淋浴间的墙底,而男人的脚尖正抵着我的脚趾,走过从上而下的水幕,黑色的长发已然全湿,披散在他身后,他赤裸全身,好似上天精心雕琢的大理石像,精实健壮,没有一丝一毫多馀的赘肉,那是即便从我重生之后,也不曾全部窥视过的完美身材,每一块肌肉,每一条肌理,一如我过往记忆里的无懈可击,足以令任何一个见状的雌性垂涎不已。
「我要是不和你洗,你就和别的男人一起洗了,不是吗?」他不冷不热,甚至其实我觉得,他的语气有点阴阳怪气的说。
我怔住几秒鐘,会意过来他话下的含意,急忙喊冤,「我…我没有啊!那是尤弥尔一时脑热糊涂,你也知道他想和雀儿喜交流想疯了嘛!再者,你要是有偷窥我们的话,就应该知道我有拒绝他啊!怎么还可以误会我呢?我绝对没有想和他一起洗澡的意思!」这个男人怎么这样!要不就别偷窥,有本事偷窥就要看完全部啊!哪有人偷窥别人隐私,还只偷窥一半的!像现在这样,岂不是害我跳到黄河也洗不清?
「我有看见你似乎对父亲的身体很感兴趣。」他挑眉。
「你胡说,我哪有!」他是哪隻眼睛看到的!我气呼呼地反驳。
「你摸他的胸部。」他指证歷歷。
我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踮起脚尖,举起手的戳他的胸膛,「我最多只有对尤弥尔这样,这样顶多算戳,哪里算摸了?我那是在调侃他,而且我请问你,有哪个女人对男人感兴趣是用你说的这种摸法?你说!」我生气地用力再戳两下。
「那不然女人对男人身体感兴趣是哪种摸法?你告诉我…不,你演示给我看,毕竟我不是女人。」他情严肃认真地盯着我,宛若在告诉我,你要是没有好好解释清楚,我是不会轻易相信你的,我顿时一怔,他看出我有些犹豫,「你不敢?还是你的确认为父亲的身材比我好?」
「摸就摸,谁不敢了!」我气结,一手攀上他的手臂,努力垫起脚尖,举高短手臂,趁机洩愤似的在他的胸口打了一下,啪一声回盪在淋浴间内,「你不是要我摸吗!太高了,还不配合我一点!」
婪燄单膝曲下的採半跪地的高跪姿,正好与我的身高相差不少,只矮了一点点,「这样行吗?」
「这还差不多。」我难掩趾高气昂的小模样。
「既然可以了,那就快点。」他一脸正经严肃的催促道。
我顿了顿,这傢伙是认真的?真要我摸?
「快点。」
我搔搔脸颊,看婪燄好像不是开玩笑的意思,有点骑虎难下,只好尷尬的举起手朝他的胸口随意摸了一把后马上缩回来,「就这样?」他眉头扯动。
「不…不然呢?」我感觉到自己的脸颊已经开始微微发热,「拜託,怎么可能还会有分什么女人对男人或男人对女人的摸法?对一个对象感兴趣的摸法还不就是…就是只有那一种摸法。」你别以为我书读得少就想拐骗我,我们都认识这么久了,你以为我还不了解你吗?我是不会被你骗的,你这个满肚子坏水的腹黑男!
「哪一种摸法?」他眉间的皱褶越来越深,「还有,要是真如你说的,男女摸法没有区别,我记得我对待你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那么到底是哪个男人这么摸过你?雷湛?皇甫靖凌?……」
我急忙摀住他的嘴,免得从他口中听见越来越长串离谱的名字,「婪燄你……」这男人是吃错药了是不是!到底是哪根筋不对了?简直不可理喻,我的眉毛抖了抖,深呼吸后叹了口气,无奈的看着他,「你又怎么了?到底想我怎么做才满意?」假使婪燄真如他所说的,已经看完我曾经歷过的所有人生轨跡,那么他就应该知道,他的这个问题完全就是故意在找我麻烦,别说雷湛,我跟凌根本就没有发生过肉体关係好吗?
他出手点了点我摀嘴的手,我松开,换他一副义正辞严的态度,「是你说,你要告诉我,当一个女人对一个男人產生兴趣时,出手摸他身体的方法的。」
我噎着,表情就像踩到狗屎般的难看,难道我又在不知不觉中挖坑给自己跳了?
「还是说……你对我,一点兴趣也没有?」他抬高一边剑眉。
「谁说我没有!」我脱口吼道,双颊通红,试图解释,却紧张到口吃,「我只是……我只是…不会……」
「不会?不用多熟练,我摸了你这么多回,依样画葫芦你总该会吧?」
眼看婪燄没打算揭过此事,我咬一牙,摸就摸!孩子都生了,摸块肉又怎么了!给自己做好心理建设,手颤颤巍巍的伸出放上他健硕的胸膛,没像刚才那般随意一抹,这次滞留近一分鐘以后就打算收回,「我的身体很健康,你不需要帮我量心跳,谢谢。」他瞟了一眼我根本只是停放在上头不动的手,出言讥讽道,「何况我就是这么摸你的?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