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袋轰了一声,这下不只脸热,而是整个人都红透,「你…你疯了吗!当时还有别人在,小月也在,你竟然满脑子都是这种事!」
「呵,反正我们儿子年纪也快到了,正好让他观摩学习一下,不也正好?」原本固定在颈后的手不甘寂寞,指头隔着薄薄的衬衣布料,轻轻下滑。
先生,有病要记得吃药啊!「经病!」
「呵呵,我不是早告诉过你我脑子有病了吗?你是我的病,也是我的药,来,快让我吃药吧!」他笑弯了眼,外貌仪表堂堂,口中说出的话却很是下流。
扣着我的腰,霎时天旋地转,他把我放到草地上,压制在我之上,身下的长裤在移动的过程中,迅速被他脱下,宽大的男人白衬衣摆落在膝上,上身半敞而裸露的部分已佈满点点红痕,一隻大手从小腿徐徐向上抚摸,婪燄感受掌下雪白肌肤的滑腻,那是比自己记忆中更好的触感,而他手掌所到之处都像是燃起一撮撮小小火苗,焚烧我摇摇慾坠的理智,「婪燄…别…别,要是有人看见……」我还没忘记自己正处在蔷薇别馆外的树下,随时可能会有血族学生经过,要是被随便一位看见……
「很刺激不是吗?」
我一噎,没有错过他眼里兴奋的亮光,想出口骂人,腿间却传来爱抚的刺激,骂人的话语瞬间化成呻吟飘出口中,「嗯…啊!」
指头时轻时重揉按着腿心的小荳,胸前的手似乎在与腿间的手较劲似的,不甘示弱地给予爱抚刺激,即使身体是尚未长开的幼体,但体内的灵魂却不是不懂情慾的女孩,在婪燄猛烈的攻势下,我很快就弃械投降,化作一摊无力的春水。
在双腿间肆虐的手指触觉已是一片溼泞,来到洞口外,婪燄就着滑腻试探性地进入,我有所感的捉紧他的衣服,「婪燄……」伴随呻吟的叫唤他姓名。
一进九退,给予我充足的时间适应,即便如此,婪燄仍从手指的反馈中感受到怀中人儿的甬道有多狭小,仅仅一个指头,半根手指,就看见我微蹙起眉,「婪燄…疼……」
婪燄俯下身,亲吻一下我的额头,探入的手指往后退出一个指节,仅在对方可承受的范围内来回进退,越来越快速的频率引起如海啸般的快感,「啊…婪…婪燄…!」高潮来临,我绷紧身子,娇喊一声。
婪燄也忍不住的呼吸急促,感受那紧紧缠住自己手指的紧緻,极力克制自己高涨的慾望,用力抱紧怀中的小人儿,半晌,当我们都缓过来的找回理智,我从他的怀抱中抬起头,「你…不想要吗?」不太有自信的问道,我自认为现在的自己长得比以前好看许多,难道真的是因为年纪太小,所以勾不起这个男人的兴趣?
婪燄不由得露出哭笑不得的表情,决定不想再用言语表示,直接把我翻上身,让我坐在他身上感觉他鼓胀勃发的慾望,「你说呢?」
我一滞,儘管隔着裤子,我也能体会到那坚硬如铁的热烫抵着我腿间的幽谷入口,迫切的渴望进入,「那…那为什么……?」
看着自己身上的女孩,裹着自己的衬衣,小小的身躯上满是他留下的痕跡,好不容易克制下的闷烧慾望又隐隐有要冒头衝动的趋势,婪燄一隻手背贴上自己的额,一手横放到草地上,就是不敢再放到对方身上,就怕自己忍不住直接压制住对方强势进入,虽然这次不再像曾经,不再是强迫,对方很是自愿,可他不能为了抒发自己的慾望而弄伤对方吧?他捨不得。
「你说对了,你太小了。」他无奈苦笑,「我进不去。」
隔了几秒,我会意过来的羞红满面,「你……我……」就连自己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最后只好又羞又嗔的咬唇瞪着他。
那双明亮的红眸羞恼地盯着他,一双眼里满满的都是他,婪燄的金眸暗下,手指一抽搐,蠢蠢慾动,不行!他闭上眼,拒绝再看那对他极具诱惑力的画面,深呼吸一回,重新睁眼,慾望不再,只剩爱恋繾綣,「没关係,我会等你。」
我一怔,他抬起手,如触碰稀世珍宝般,指背轻柔滑过我因为情慾和羞赧而緋红的脸颊,「是毁容也好,是病态消瘦也罢,哪怕是不一样的脸孔,青涩稚嫩都没关係,对我而言,只要你的灵魂还存在,你还活在我身边,一切都已足够。」
「我和日冕为了比赛而选择创造你,争夺你,关于这件事,从你离开以后,我反覆思索了上百年,无论怎么想到最后,我都发现我并不后悔,虽然过程很惨烈,结局很不完美,但若是没有我和日冕的一气之争,没有创造出阿克劳蒂亚,没有经歷过这么多世,我又怎么会遇见远在另一个世界的你?」
「张梓,」他的手贴上我的脸颊,目光柔情无垠,「你,才是我在这世上最珍贵的礼物。」
热泪盈眶,我抽抽鼻子,「所以你毋需多虑,除了你,我不会再对任何人有感觉,有慾望,我会等你长大,我有无尽的寿命,我等得起,所以你不要急。」他用食指点点我红红的鼻头,「这次,我们换走细水长流的路线,让我陪你一起长大,然后一起变老。」
我感动地扑进他怀里,把脸埋进他的颈间,温热的泪水滑过彼此,婪燄安抚的拍拍我的背,「我相信,这一次,我们会在一起很久很久。」回抱住我,脸颊侧贴住我,彼此全身相依不离。
「嗯,那你要加油。」
「加油什么?」
「稻禾说我要长到成年至少还要四、五百年,我知道禁慾很辛苦,但你要加油。」我瓮声道。
婪燄一僵, 禁慾四、五百年……,忽然,眼珠子一转,低声道:「其实也不用禁慾,在你长大以前,我就勉为其难接受你用手或嘴帮我,如何?」
什么!我不敢置信地抬头看他,他一脸文质彬彬的微笑,温文儒雅,「无耻!」我羞恼的骂道,不想再理他的挣扎起身,走掉。
「呵,」他没有急着起来追人,而是侧过身望着那只穿着自己衬衣,赤裸光洁小腿的窈窕背影,慾望就像隻长了爪的小猫,有一下没一下的挠得他心头发痒,「老婆,你还是快点长大吧!」喃喃自语,不然看着佳餚却不能下口的日子,也太过煎熬了。
走了一会儿,始终没等到人追上来,我停下,回头,夏夜里的风吹动身上的衬衫,勾勒出底下的纤细身形,眼看侧躺在草地上的婪燄黑发逆风被吹得往后,完全展现脸上的英俊以及金眸内那深陷情爱中的痴迷,「还不走?我饿了!」虽然故意板着脸,但不掩眼里愉悦。
「哎来了。」他回我一笑,起身走来。
翌日,我穿着自己的新衣服,因为是夏季,所以脖子和锁骨区域的吻痕根本无处可挡,当莉琳抱着那本名字长到我都记不住的骨董老书走进来,看见我和婪燄相依而坐,又看见那点点红莓,表情顿时僵凝,但又马上提振精的想要凑上来,「亲王大人,我有些地方看不懂,想和你讨教……」
下一秒,哗一声,她怀中的骨董老书瞬间燃起一撮炽白色的火焰,莉琳惊慌失措的尖叫一声,丢下书,但那火焰太过霸道,即便没有实际烧到肌肤,双手也被那燃出的热气弄得轻度烫伤,我缓缓收回比出的〝7〞手势,朝食指指尖象徵的吹了口气,「既然老看不懂,就表示这本书不适合你,趁早换别本吧!不用谢我。」
「是你搞得鬼!」莉琳愤怒地瞪着我,又看见我旁边的婪燄,随即转换表情,泫然慾泣,「亲王大人……。」
我翻了个白眼,「阿雷季到底什么时候要把人领走?」不耐的问道。
「应该快了。」婪燄微笑安抚我。
「嘖,那在她走之前,我们分房睡!」我跳下沙发。
婪燄脸上微笑僵住,他们昨天才同房一天,就要分房?「等…等一下。」
「不等,我要去找小月,你要是还像昨天一样觉得自己睡会孤单寂寞冷,你找她暖床好了,再、见!」我准备要跳出窗户。
「我叫你等一下!」婪燄动作更快的把我抓回来,「你每天都去找小月干嘛?」
「他是我儿子。」
「那是上辈子的事!」
「那他也还是我儿子!」
「那他也只是儿子,我才是你男人,你不陪我去陪其他男人成何体统!」
「他还是你儿子,跟自己儿子吃醋,你不可理喻!」
「我不可理喻?上辈子你们有血缘,他都想娶你,敢明着和我争宠,这辈子你们连血缘都没有,他还不把你霸佔住,闹上天?他才不可理喻!」
「你经病发作是不是!小月是儿子,儿子黏妈妈天经地义!」
「对,我就是有病,反正你给我离他远一点,我告诉你,上辈子是雷湛和皇甫靖凌,这辈子好不容易才没了他们,你别想再给我招一堆苍蝇,尤其是一隻叫作张月恩的苍蝇!」
「有你这样说自己儿子的父亲吗!有病就去吃药,少发疯!」
其他人已经被我们完全晾在旁边,「有哪对夫妻吵架内容能比他们还扯吗?」稻禾无言地扯扯嘴角。
「哈,没想到竟然还有人比你和阿茵还蠢,阿金你也不需要自卑了。」尤弥尔笑。
「我没自卑,你那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金淡定的喝了口茶,「还有,你没资格说人蠢,成天抱着一颗蛋,还敢笑别人?」
「干嘛?只准你和阿茵培养夫妻感情,就不许我和未来老婆培养感情?呿。」尤弥尔撇撇嘴,「小雀儿,阿金坏,我们别理他。」抱着蛋别过身,以背影表达抗议。
尤弥尔见莉琳还一脸错愕的站在原地,「咦?你怎么还不走?」
莉琳回过看向他,又顺着尤弥尔的手指看回那对正在吵架的男人、女孩,「看见没有?这才是婪燄那傢伙的真面目,一个心胸极度狭窄,连自己儿子都容不下,还时常犯病的经病,他这样的人不是随便一个女人承受得了的,如今已经有个女人抱着牺牲小我的精,把他制伏住,你就别去瞎凑热闹了,何必为了一棵有病的树放弃整片森林呢?」尤弥尔笑得单纯,玫瑰金色的眼底却有着只有熟人才能看出的恶意,「外头的世界还是很美好的,别吊死在这棵歪脖子树上,慢走,不送。」亲切友好的挥挥手。
有你这么说自己儿子的吗?稻禾无言地盯着尤弥尔,又听到旁边婪燄形容小月是隻苍蝇,突然觉得,兴许……损自己儿子是多拉斯家男人的天性?
「呵。」金淡淡一笑。
莉琳一张美丽的脸庞气得又紫又红,想再吸引婪燄的注意,却根本无法插进那像是吵架,却更像在打情骂俏的对话,加上尤弥尔直接送客的举动,她再没有脸面待下去的扭头离开。
终于把人赶走,再也不会有人间来没事,不长眼的打扰他和蛋蛋的生活了,尤弥尔端起茶杯,啜了一口,心舒爽的喂叹一声,「这日子终于安静了,真好。」
背景的吵架声源源不断,被晾在一旁的三个男人各自品茶,悠然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