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衍,我会提前走。”
她睫毛的阴翳洒下来,像一簇长势很好的小草。
林衍睁开眼,他的眼睛与她贴得那么近,近得仿佛她能从他的眼里读出情绪。
他忧郁的双眸仿佛移开她就会消失一般地注视着。
她失笑,“你如果一直用这种眼看人,在大学一定会很受女生欢迎。”
“我不在意受不受欢迎,姐姐。”
听完他这句话,她嘴角刚刚泛出的笑意也淡下去。
她有一种很强烈的错觉,就好像她和林衍会像这样缠绕一辈子,林衍永远也不会放过她,他的追随带有一种令人恐惧的占有欲。
她的一切看似是她自己的选择,却总有一种微小的声音在提醒她,也许这一切都有人在操持。
如果说这是林衍干的,她不会怪。
他的手与她十指相扣,林榆想,这像拷住她的锁链。
“我一直很相信你,阿衍,你一定能辅助好父亲,做他最好最好的接班人……”她另一只手抬起,抱住他的脑袋,手指插入他后脑勺柔顺的碎发。
有些强制地把他的脸压向自己的脖颈。
“你要尽早成长起来,”她感受着他唇舌之间顺从的吻,“再强大一些,强大到……让我再也不需要逃跑。”
他显然是听到了,他的吻愈发细碎、一寸一寸地在她的身上留下痕迹。
林榆从唇缝里漏出情欲催生的小声喘息,她眼眸往下扫去,在吻她时,林衍的头发遮住了眼睛。
她捧起他的脸,他被欲望点燃的眸子里是不加掩饰的侵略欲力。
她本该恐惧的,可她好兴奋。
谁不喜欢驯服野狼?
他在低头取悦她时,谁说没有征服的快感呢?
她也许确实是有疯子基因的。
假如林衍的靠近是因为爱,那么她的不抗拒是因为利用。
他与她十指相扣的手指是镣铐,那么她搂住脖子的手臂是枷锁。
“你希望我做到最后吗?”他问她,即使他已经被撑得有些胀痛,“你今天看起来状态不是很好。”
她的手指往下滑到他的胸口,尖尖的指甲在胸口的软肉上印出一个月牙。
“让我的脑袋抛下一切,使我忘却痛苦一般地操我,”她微微颤抖着,不知道是因为兴奋还是别的东西,她缓慢地说,“假如我的眼里除却你还有别的东西,就不要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