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就有被父亲利用的自觉,”她咬住唇内的软肉,“我再恨你,也不会否认我们有过一些忘却仇恨的愉悦时光。”
“如果连那一些都是假的……你或许确实是林维康最好的接班人。”
林衍发出微不可闻的叹气,接着他按下把手中心的按钮,房间门随着小小的“咔哒”声上锁。
“姐姐,其实。”
“如果这一切都是假的,我继承了林家的财产,是不是意味着。”
“不管林维康让你跟谁结婚,我依旧能把你抢回来。”
他每说一句就更靠近她一点,说到最后一句时,已经站在她的身前,他的小腿离她的膝盖不到五厘米。
“林衍你发什么疯?”她眉头紧皱,往后退。
“姐姐,我只是做一个小小的设想。”
“那份遗嘱,说实话……假如我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如林维康一般的野心家,你现在根本没有选择。”
他不紧不慢地追着她后退。
直到她逃到床头,再也退无可退。
她的双手攥紧,表情也很嫌恶。
像一开始那样,像初见她那会儿一样。
“他很残忍地只留了几个小公司的股份,连你儿时的那匹小马都没有给你。”
“这就是全部的事实。”
他低下头,吻她发抖的耳尖。
林榆抬起颤抖的手臂,狠狠扇了他一巴掌。
嘴唇肿胀发热,他伸手抹了一下,鲜红的血液染红了他的手指。
他恶劣地不顾她的尖叫与挣扎,把血液抹在她的唇上。
她的唇离他这样近,他只要更靠近一些,就能吻到她。
“但我和林维康不一样,我很珍惜姐姐,也没有毁灭他人人生以获得快感的兴趣。”
他靠得太近,她能感受到他因为充血而发红的眼睛在腐蚀、侵吞她。
仿佛在深山里一步一趋跟在她身后的狼,獠牙尖尖、利爪也已经张开,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它会扑上来。
“我很有耐心……你可以慢慢想,到底要做出什么样的选择。”
林衍声音低沉、柔润,像是故意要搅乱她的思维,又像要从她的耳孔深入大脑,主导她的思考。
“先让我看到证据。”
林榆咽下从唇缝流进舌尖的血液。
血腥味在口腔之中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