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瑶愣了愣,却见那红光竟折了回来,在头顶上团团绕着圈,瞧着竟似要引路一般。
她心中一动,迅速跟了上去,那天方圆百里内所有人都看见天空上出现两道光芒,一前一后奔驰而过,宛若流星。
只是……她依旧慢了一步。
当她赶到荧山的时候,孩子的哭声已经停止了,血水把荒地添了斑驳的红,整个空气中瀰漫着浓浓的血腥味。
而在山顶的老树上,一个孩子,一个被扒了皮、开膛剖肚、七孔钉上钉子的婴儿,血肉模糊的被高高悬掛在树干上,未乾的血还在一滴滴的落下。
那面目全非的身躯,根本分辨不出原本的模样,可母子的天性还是让她一眼就认出那是她的孩子,她怀胎十月辛辛苦苦生下的孩子!
不,不是真的。这是梦,她是在作梦,绝对不是真的。不可能,不可能的!
她的五脏六腑彷彿被一隻无形的手狠狠的斯扯着,明明早已失去知觉的身体疼的发抖,每一根骨头、每一寸经,无一不痛不欲生。
肖瑶环抱自己肩膀,一阵剧烈的痉挛,刺骨的恨在她体内喧嚷咆啸,逼得完全无法呼吸。
不可原谅,永远都不能原谅,有任何怒火大可衝着她来,孩子有什么错?
「啊啊啊!」肖瑶仰头发出哀痛绝望的悲鸣,拔高的哭声嘶哑而残,尖锐的划破长空,周遭气流涌动若万鬼哭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