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娆下午睡了很久,并没有很困,只是电视节目对她来说太无聊,回卧室洗了澡人就精了,等商言津从浴室出来,便主动伸手抱住商言津,往他怀里贴,算作是对他今晚赶过来忙忙碌碌给她做饭的奖励,商言津自然不会拒绝这送上门的福利,压着人交换了一个黏黏腻腻的吻。
季娆今晚格外主动,哭得眼圈都红了,脚指头蜷缩起来的时候,都没有躲,胳膊紧紧攀着他后背,一双蓄着水汽的含情眼直勾勾的望着他,眼睫颤动时,他的胸腔仿佛也跟着颤动。
临近十二点的时候,商言津特意停下来和她一起新年倒计时,弄得季娆不上不下,气得趴他肩膀上咬了下。
商言津笑着捏住她的小鼻子,季娆透不过气,自然而然就松了嘴,微挑着湿漉漉的眼睫嗔怨的看着他,无声催促。
商言津在她嘴巴上亲了下,笑着说:“别着急,再过十几秒就跨年了。”
季娆早就晕乎乎,只知道现在这样格外难受,哪里还管得上什么跨年,伸出舌尖在商言津掌心舔了下,商言津便破了功。
第二天两人都在床上躺到十点多,大年初一睡到这个点的不多见,商言津生物钟在六点多,生物钟时间一到便醒了,只是怀里躺着个睡得香沉的小姑娘,脸蛋埋他胸口,胳膊腿都放他身上,黏黏糊糊,自从她要同他分手以后,便没再这么主动过,他稍稍一动,她胳膊便缠他更紧,索性就躺在床上陪她一起。
手机屏幕时不时闪动,不用看都知道是商家那边给他发消息,大年初一,一群晚辈们等着给他拜年拿红包,老爷子那里也等着他去请安拜年。
商言津没管,安安心心陪她睡觉。
季娆睁开眼的时候发现自己还躺在商言津怀里,以为时间还早,哼哼唧唧抱着他脖子撒娇,说腰酸,说腿疼,让他给她揉。
这是她这些日子养成的习惯,他晚上折腾她,她白天就折腾他。
商言津手滑下去给她按腰,她又缩着腰嫌痒,在床上黏黏腻腻温情了一会儿,季娆拿手机一看,都快十一点了。
她对自己睡到这个时间不意外,意外的是商言津这个时间还躺在她的床上。
“今天是大年初一吗?”季娆恍惚。
商言津笑着捏了捏她脸颊,“这是睡迷糊了?今天不是大年初一是初几?”
季娆若有所思的看着他。
商言津问:“怎么了?”
季娆:“大年初一,你不用去给老爷子拜年吗?”
商言津说:“下午回去拜年。”
季娆哦了一声,知道他这是还要再陪自己吃个午饭,心里涌起一股说不出的感觉,闷闷的。
北城习俗,过年时,正儿八经的团圆饭是两顿,一顿是除夕夜,一顿是大年初一的中午,两顿饭,他都和她在一起。
今天是她和商言津认识的第22天。
季娆看着商言津,心情复杂。
商言津站在床前穿好衣服,垂头看到季娆坐在床上,仰头看着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问道:“怎么了?”
季娆抿了抿唇,纠结。
商言津耐心的等着她。
片刻后,季娆朝他笑了笑,说:“商言津,新年快乐。”
商言津知道,她刚刚想说的,不是新年快乐。
他当做没看出她有心事,若无其事的说:“摸摸枕头底下。”
季娆反应过来什么,眸中一亮,“你该不会还给我准备了压岁钱吧。”
她手伸到枕头底下摸了摸,果然摸到一个大红包。
“哇,商言津,你怎么还给我准备压岁钱。”她朝他扑过来,胳膊环住他脖子,挂在他身上,“压岁钱都是长辈给晚辈准备的,你这是想要让我叫你叔叔啊。”
这小姑娘一张嘴可真会气人。
商言津抬手在她屁股上打了下。
季娆最近屁股都让他打习惯了,已经过了一被他拍屁股就会面红耳赤羞耻的阶段,他打她屁股,她也把手往下伸,打他屁股,在他结实的臀部一通乱捏。
商言津把她抱到浴室,她还挂在他身上不下来。
商言津低头看她。
季娆眨了眨眼睛,晃着手里的红包,说:“只有小朋友才会收压岁钱,我收到了压岁钱,我是小朋友,小朋友都不会自己刷牙洗脸,商叔叔。”
她歪着头,眼巴巴的看着他。
商言津被这一句商叔叔气笑了,大过年的,也不好教训‘孩子’,只能任劳任怨的把她放到一盘的洗手台上,拿了她的牙刷挤上牙膏。
季娆今天好像又变成了几个月前对他死缠烂打的那个季娆,他走哪她跟哪,时不时就要勾着他的脖子要法式热吻。
商言津原本计划吃完午饭就回商家老宅,最后在这边待到傍晚,回到老宅时天都黑了。
商家这边已经开始准备吃晚饭,和往常一样,大哥商元达不见人影,几个侄子侄女围坐在老爷子一圈,老爷子看到他回来,先是往他身后看了看,什么都没看到,一个人回来的,脸就沉了下去。
他最近清醒的时间一日比一日少,一天中大部分时间都躺在床上,脑子时不时昏昏沉沉记不住事,清醒的时候便能清楚的意识到,自己大限将至,时日不多了。
他这一辈子,风里来雨里去,在别人的口中活成了个传,他自己也觉得这辈子没有白活,唯一的遗憾就是小儿子至今还未成家,他就是想在走之前了了这桩心事,他不明白,找个女孩成亲,基本上任何一个人都会做的事,到他儿子这里怎么就这么难。
当着孙子孙女们的面,商老爷子给商言津留面子,没说什么,只是沉着脸吃了这顿晚饭,等商言津扶着他回卧室休息,房间里只有两个人,商老爷子便开始训话,“为什么没把季娆带过来给我拜年。”
商言津说:“家里好几个侄子侄女年龄都比她大,她过来,侄子侄女们都要给她请安拜年,她脸皮薄,容易害羞。”
商老爷子冷哼一声,“你当我是没见过她,拿这种话糊弄我,她第一次见我就敢拿你和她亲嘴的照片给我看,你说她脸皮薄。”
商言津笑说:“事急从权,她当时也是担心你怀疑我是故意找她演戏破坏彦钦的婚事,急于证明我和她是真在交往,她是为了维护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