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夜晚平静后,才逐渐想起白天种种波澜。穆其信按住萧隐清,“别打了,我出门的时候跟我哥打过电话,他骗她今天你没事。她现在应该更需要我哥陪,我明天可以陪你去看她。”
关于苑法微产后情绪容易大起大落这件事,穆其信听穆屿白说过几回,她就像换了个人,爱发脾气,或者自己一个人在房间里闷闷不乐,不肯见人。每每情绪上头时,只有穆屿白的话她还能听一些。
萧隐清的担忧显然不会因为穆其信一句话消退,穆其信再道:“一定要打的话,你也给我哥打吧。”他看起来有些迟疑,“因为我怀疑她……”
“怀疑什么?”萧隐清不解。
好一会儿,穆其信还是摇摇头,觉得或许自己多虑,只是说:“算了,也没什么,就是她情绪不稳。你和她这么要好,她如果知道你白天发生了什么,今晚就不可能睡着了。”
这话劝住了萧隐清,穆屿白也一早跟她打过招呼,有事的话直接越过苑法微找他就好。
萧隐清叹气,突然没胃口了。
穆其信已经盛第二碗饭了,看萧隐清碗里还剩点米饭吃不下,也端过倒进了自己碗里。他把自己一直以来的好问出口,“我记得你和堂嫂是工作后才认识的,你们的工作南辕北辙,怎么认识成好朋友的?”
萧隐清看了眼穆其信,又看向手边的银耳羹,手背触碰,碗已经变得温温的,她搅了搅,“你忘了,很多人会来找我的。”
穆其信将最后一根鸡翅夹进碗里,“所以,是堂嫂找你打官司。”他怪,“她性格一直很温柔,也会有跟人交恶、需要打官司的时候吗?”
“这我不能说。”萧隐清笑笑,“律师需要保护当事人隐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