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精力实?在有限,能有意识就极其不容易,无?法知行合一。
身?体似乎不听使唤,只遵循下意识的本能反应,仿佛一切都回归最原始和自然的状态,不受任何约束的限制。
温软在花瓣中轻拢慢捻,她吻得浑身?酥麻,渐渐脱了力气,双腿绵软得站不住脚,不知不觉倚靠在他怀中,藕臂搭在宽阔的肩膀上,
直到腰间轻微地“哗啦”一声?,微风钻入衣襟的缝隙,缕缕凉意拂过肌理,她才如梦初醒,匆忙按住抽开的衣结。
林知雀紧紧攥住衣带,严防死守地护着底线,脑袋猛地一撞挣开他的怀抱,嫣红唇瓣虚脱地呼气,吸着泛红鼻尖,恳求道:
“二公子,这?......这?不行!”
裴言渊尾音上挑,轻轻“哦”了一声?,依然勾着柔软衣带,一圈圈绕在修长手指上把玩。
他毫不费力地扯动,连带着她也向?他倾倒而去,眨眼间再次落入怀中,掌心托住纤细脊梁,一本正经?反问道:
“可是莺莺说喜欢我,为何不行呢?”
林知雀想起方才说的话,刹那间无?地自容,只恨一时迷糊,说话不过脑子。
那时候噩梦惊醒,安然靠在他胸膛,不知怎的就喝醉了似的,落在他身?上的每一道目光,都好似撩拨?经?,诱使她脱口而出。
现在想想,她定是酒量太差,一杯青梅酒就糊涂了,必须解释清楚。
“我......我瞎说的,二公子听错了。”
林知雀着急忙慌地摇头摆手,气血冲得眼泪再次涌出,如同待宰的羔羊,可怜巴巴地扯了扯裴言渊的衣角,试图求他心软一下。
这?家伙虽然偏执得很,但大多时候不会太小心眼,偶尔服个软,还有管用的。
可是,这?回好像一点用也没有。
裴言渊不动声?色地拽回衣袖,手掌依然紧扣在她的腰侧,生怕她逃跑似的,声?音冷淡道:
“哦,所以莺莺在骗我?”
他的嗓音微微暗哑,听得林知雀紧张地瑟缩一下,眼珠转悠好几圈,想不出安抚他的解释。
这?怎么能叫骗人呢?
她下意识就说出口了,要是早知道这?句话,肯定吞入腹中。
但是事实?就是,她先?是承认此?事,现在又?立刻改口,不是骗人是什么?
裴言渊见她委屈地咬着唇,欲言又?止却百口莫辩的容色,唇角满意地勾起,趁她发现之前迅速压下,压迫道:
“既然是撒谎,就要有所惩罚,莺莺还想抵赖不成?”
闻言,林知雀诧异地抬起脑袋,小身?板只到他的心口,弱小无?助地败下阵来,环住双臂生闷气。
她算是看?明白?了,这?家伙兜了一圈,织了一张网,等着她跳进去呢!
若是她撒谎,就应当承担后果,任由他像从前那般惩罚;
若是她没有撒谎,等同于承认那些话是真的,理应接受他的一切,甚至还宣示着背叛侯爷。
无?论她说什么做什么,都是一步错,步步错,今夜闯不出他的圈套了。
林知雀没有应声?,拖延着不肯答应,裴言渊却耗尽耐心,仿佛她体内的烈火,不觉间烧到了他的身?上。
倏忽间,他攥着她的后颈,不由分说按在心口,手指灵活地四下游移,悄无?声?息地缠住第二道活结。
林知雀屏息凝?,心中大骂这?家伙简直是地痞流氓、臭不要脸、好色之徒,咬紧牙关?拼命反抗,不愿将今夜交付在这?里。
她本来力气就小,与他天差地别,眼下四肢发软,所有捶打?都像是按摩一般,没有任何攻击性。
但她坚持不懈,始终不肯放弃,瞧着他胸膛太坚实?,索性另辟蹊径,调转方向?朝下击打?。
不经?意间,她好像碰到了一把匕首。
准确来说,很像匕首,但位置并不在腰间,还要往下偏移。
无?论怎么看?,都应该是匕首的形状,触感与胸膛一样坚实?硬挺,温热发烫。
她打?得手疼,讪讪缩了回去,未曾想裴言渊反倒停下动作。
他俊容阴云密布,眉心紧紧拧起,如同笼罩着子时夜色,是从未有过的沉闷。
林知雀不明所以地愣怔一下,记忆零碎地翻涌,隐约想起与之相似的脸色。
印象中,好像有过一回。
那是最后一次教导,裴言渊带她去看?戏,让她学?着戏台上的张家姑娘,接近她的心上人。
她看?得津津有味,正要起身?趴在栏杆上,他却踩住了裙摆,害得她滑了一跤,枕在他的腿上。
发髻盘在头顶,恰好抵在了他双腿之间,她枕着脖子疼,随性挪了位置。
于是,发髻也跟着往上顶撞,好像碰到了什么东西。
她以为是随身?配饰,并未放在心上,不仅没停顿,还加大了力道。
谁知,这?家伙要命了似的,脸色和今天一模一样,非常难看?。
那次,她还以为他有隐疾,不然怎么与她的身?体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