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像一瞬间失聪了。气氛灯在头顶不住地旋转着,洒下一片片斑驳的光斑。周围安静得不可思议,在眩晕中他感觉自己也在一圈圈跟着旋转。心动原来如此理所应当,就像行星绕着恒星旋转,只是被吸引,没有什么特别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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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发上的人在一片哀嚎中陆陆续续醒来,然后在社长的分配下各自回家。余念扛着周秾,像是扛了一根软绵绵的面条,面条还控制不住地往地上栽倒,于是余念只能无奈地把她送到家门口。周秾输密码时毫不设防,余念只能偏转过头去。
好不容易把人送回家,余念来到电梯口打算回家,却看见刚才连路都走不稳的人兴冲冲地抓着一包早就准备好的衣物堵在了他面前。
“学长,我不想回去了。我可以去你家吗?”虽然是问句,但是她已经拿上了换洗衣物,还关上了自己家的大门。
好无理的要求。但是提出要求的人有着最纯真的眼和最恳切的语气,一时让他无法拒绝。
——求求你了。
你喝醉了。
——我很清醒,我还记得我家密码呢。
……
余念无奈了,但周秾把他的沉默当成了默认,很高兴地贴着他站在电梯里面。下电梯,步行,然后上电梯。周秾连脚步都要和他同频。
请进吧。余念拉开了房门,抱了一床被子打算去睡沙发,却被周秾反手按住了。她把他推倒在柔软的床品之间,俯身,影子渐渐笼罩上他,像是恶龙逐渐展开自己的翅膀,连星月都遮蔽。
“可以吗?”周秾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