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时美其名曰每次都会放舒伯特或者巴赫的曲子来放松,但是这对慕缘来说,根本不是放松。更像是什么处刑曲。
沉时看着她颇为紧张的表情,记忆飘回了她被抓来的时候。
她一身战斗服,桀骜冷艳的睥睨着他,明明被抓起来的是她,明明现在已经什么都做不了,但却已然骄傲。
沉时玩味的看着她,勾了勾唇。“慕上将,别来无恙。”
慕缘微微点头示意,并没做声。沉时也不恼,只是又笑了笑,“让我猜猜,慕上将故意被我抓来是想要做什么呢?为了飞船图纸?”
慕缘没说话,冷冷一笑,“区区飞船图纸,沉指挥官未免太过于自信了些。”
沉时拍了拍手,两边涌出来了士兵,抓住了慕缘的左右手,反剪到了她的身后,压着她,沉时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不疾不徐的走向慕缘,勾起了她的下巴,“慕上将,真是狼狈啊。”
“我们也算认识很久了,要杀要剐,给个痛快。”慕缘的眸子冷清,带着几分讥笑。
“要杀要剐?慕上将多虑了。”
沉时突然捏开了她的嘴,不知从哪拿了两颗白色的药,塞进了她的嘴里,逼迫她咽下去。如同鬼魅般的附在她耳边,“慕上将,我要你这辈子都臣服于我。”
“你做梦!沉时,你打算干什么?H国是不会放过你的!”
“乖,一觉醒来就会好起来。”沉时像是没听见她的话一般,手指从她的唇边擦过,温柔的说道。
看着慕缘那双怨怒的眼睛闭上,沉时俯身,把她抱了起来,向着实验室走去。
而在他抱起来的一瞬,慕缘嘴角微微勾起,像是在宣告着胜利,继而真正的陷入了沉睡。
再醒来,慕缘还是那个慕缘,只不过现在的慕缘是他的。
是他一个人的。
听听,多么美妙的声音。
她在叫他主人。
她乖巧的跪在他的脚边,头靠在他的腿上,任由她抚摸着她的秀发。温顺的像只猫。
而他知道,她不是猫,她是豹子。
随时都有可能要了他的命的豹子。
优雅又危险。
不过他会好好的看好她,不给她这个机会。
慕缘抬头看着他,眼清澈,“主人,我叫什么名字?”
“宠物是没有名字的。”
“可是我想要一个名字。”慕缘看他的眼很执拗。
果然,就算修改了记忆,有些骨子里的东西还是不会变。
“你若是听话,那就叫你小乖。”沉时伸手揉了揉她的头。
“我会听话的,主人。”服从是她的天性。是来自她军人的天性。
她用头蹭了蹭他的手心,表示着自己的乖顺。
“记住,小乖,你是我的,我一个人的。”
“小乖是主人的,永远是主人一个人的。”慕缘顺着他的话说。
你看,她自己亲口说的,她永远是自己的。
方式已经不重要了。
一曲终了,唱片曲目也从即兴曲,变成了更舒缓的小夜曲。沉时对她勾了勾手指。然后指着不远处的可调节“诊疗椅”。
“小乖,自己过去,坐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