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谁也不服气。
樊商从昨晚开始就憋着一股子闷火,睡没睡好,早晨半梦半醒听见盛景跟人电话自慰。想问清楚盛景头天晚上是个什么意思,结果盛景醉得断片,什么都不记得,出去一趟还带着吻痕回来。
而盛景酒后犯错在先,本来有点儿愧疚,结果被樊商劈头盖脸羞辱一顿,喜欢的新内裤也踩脏了,这点子愧疚和心虚便被怒火彻底淹没。
“谁稀罕你?谁招你?我就算要硬也没法对着你硬!”
她打架不占上风,被樊商按着手腕躺在地上,很生气地骂,“你赔我平角裤!你个狗!活该几把骨折!”
樊商喘着粗气,一半是气一半是疼,他是真的差点儿那啥骨折,战斗力严重打折。再对上盛景泛着湿意的眼眸,不由自主晃了,被对方抓住机会猛地头锤,当即视野发黑脑袋嗡鸣跪了下去。
盛景自个儿也头疼,晕乎乎地挣脱束缚,咬牙踹了樊商好几脚。她专往人体脆弱的部位踹,逼得樊商直骂脏话:“你到底会不会打架?哪儿学的女子防身术吗?操,有完没完?”
他缓过劲儿来,一手拽住盛景脚踝,把她整个人压到身下。体型加重量的绝对压制,让盛景难以喘息,她挣扎着推人推不动,反被樊商捏着脖子咬了一口。
就咬在锁骨左边位置,牙印整齐且深。
樊商唇边沾着血,胸膛起起伏伏。他没再说话,也不骂人了,握着盛景脖颈的手掌缓慢而粗暴地摩挲着,似乎要将那些浅红的唇膏印子全部擦掉。盛景觉着疼,蹙眉躲了躲,他也就不碰了。
两具身体紧密相贴,隔着单薄的衣物,彼此的心跳清晰可闻。
怦怦,怦怦,仿佛要撞碎胸骨。
须臾,盛景费力地掀开樊商,起身坐在长凳上。她垂着眼睫,细细的汗珠滚落耳鬓洇湿领口,皱巴巴的裤管内热气蒸腾。更衣室极为寂静,只能听见彼此或轻或重的呼吸声。
过了几分钟,又或者更久。
盛景拖起樊商,一手解开裤腰,将他汗津津的脑袋压向涨疼的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