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冰凉的东西落在她额上,还挺舒服,她下意识抬脸蹭了蹭。
齐云书赶忙收回手。
月光下夏真言酡红的脸像喝了酒似的,双眼半睁微闭,藏着如水一般的光泽,分不清是不是刚才打呵欠留下的痕迹。
“夏真言。”
他很想要让语气做到最严肃、最正经,但口腔心虚似的发干。
“你现在到底是发烧了还是发情热?”
“——好像是。”她被他提醒,揉了揉太阳穴试图让自己清醒一点,“是发热。我昨天打了抑制剂的,怎么回事啊天哪。”
比起害羞,夏真言首先感到的是尴尬。
坐了几小时飞机,她身体疲乏,所以刚才是真的打了个盹儿,但现在浑身无力又是另外一个原因。
“抱歉。我真打了的,云书。”
她支撑着坐起来解释,为了佐证,她还撩开头发,侧着脑袋给他看腺体附近那个细小的针孔。
这是最近流行的一种抑制剂,剂量少,不痛苦,很快就见效,并且能够维持3个周期以上的时间。
但由于注射的位置靠近腺体,所以必须去医院由专业人士来打。
“我真不是故意的。”
“”
背对光的齐云书看不清楚色,也没说话。
夏真言有点急了。
她害怕齐云书误会她故意为之,连同今晚这个心血来潮的出行都是有意计划出来的陷阱。
“对不起。”
她站起来,“我出去转转。”
“你要去哪里。”
齐云书才反应过来似的,一把拉住她。
随之,他另一只手落在她后颈,大拇指在腺体附近那个针孔位置摩挲。
齐云书的脑子一片空白。
当今这个时代,Og的腺体并不是什么非要遮起来的器官,一些艺人甚至会特意装饰一番,大胆展示出来。
毕竟说到底这不过是一个不起眼的突起罢了。
在多数人眼中,这个地方就算是结合标记的显示,但远不如脸蛋、胸部、双腿来得更加煽动人心。
所以夏真言特意给他展示的举动不过出自于真诚,放松的姿态表现出她或许过于相信了他平时冷淡的外壳。
齐云书的目光已经无法从她身上移开。
他的小腹深处涌出一股热流,朝着青涩的性器进发。
如果非要一个词来形容眼下的夏真言,他会极度不要脸地用上色情这两字。
这完全是他个人发疯的想法。
假使再过十年,他成为了真正的大人,就算夏真言在他面前彻底发情热,或许他都能做到不慌不忙,首先考虑如何解决她的烦恼才是最佳选择。
但现在的他缺乏这种克制力。
他想起了那个怪人的预言。
不是他的堂哥,也不是他认识的任何一个人。
一个蠢货。
一个十足的不知名的蠢货。
总有一天也会抚上她温热的脖颈,用唇贴住微小的腺体,甚至会张开牙齿咬住,就为了听到她的呜咽声,控制她的欢愉感,甚至用信息素去架空她的情绪,以便引诱出她诚实的喜爱。
为什么用上了引诱这么偏激的词。
是他已经自大这个份上,觉得只有自己配得上她真心的喜欢吗。
可他又算个什么东西。
齐云书抱住还没反应过来的夏真言。
任凭他脑内如何狂澜四起,他的嘴唇只是轻轻碰了下她的发丝,手指却还顽固地在腺体附近按来按去。
“别出去,我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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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释一下为什么正文没有这样,真言一直没谈恋爱,也没给其他人机会,所以齐云书没有发疯。国外留学的时候,大家成熟了又不一样,而且齐云书当时还在因为她兄妹的事情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