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广袤如天际的王权相比,我们的命低贱得就像尘埃一样。任何女子不经允许,是不能怀有王的子嗣的。但是那样也很好,不卷入权力的争斗,也许可以平平安安度过一生。最重要的是活着。”
蓝儿伸出手握住她的十根指头,紧紧交握。
一开始蓝儿为她上药,但她实在害羞,没几次就主张自己动手。只是玉器在体内,让她坐立不安,大部分时间只得躺在床上,等日子一天一天打发过去。
这几天已快大好了,体内的玉器已越发不可察觉。听蓝儿说西苑的梅花开的极好,她想着天气晴好,去四下走走。
云意宁穿过连廊向西走去。虽然是北国,庭院里只有高耸的樟树、雪松,但移步换景的布局颇有一丝南国风情,沿路错落有致地安放着假山小景。当她终于到西苑,首先引入眼帘的是很大的一片湖,湖面已结冰。不知道夏天的时候冰面会不会消融。此刻她只觉得这景象冰冷而无情,散发着森森寒气。甚至她有点怀念起潮湿闷热的雨季。
在皑皑积雪的映衬下,枝头的梅花尤为显得热烈。她伸手攀折,“啪”的一声,却簌簌抖落一身的雪,一股脑儿地落进袖口、领子里。“哎哟。”
“是谁?”一个男声从不远处响起,随即是越来越近的脚步声。
她转身欲走,不知从哪冒出来一个白衣男子,一把将她拉住,另一只手捂住了她的嘴。云意宁的心都快跳出来。
那人眼清亮,上下打量她一番,却很快又放开她,甚至往前轻推了一把,“快走。”他眉眼弯弯,用唇形示意。来不及捡折落的梅枝,她落荒而逃。
“怎么了?”先前出声的男子已到跟前。
“没什么,一只小兔子罢了。”白衣男子耸耸肩,不置可否道。
“我可没听说这里还能有兔子。”
“有我这样热衷于焚琴煮鹤的人在确是很难。这不难得遇到一只,就放它一条生路吧。走,去尝尝我的新茶。”
庭院里每日都有下人扫地除雪,但连日的雨雪天气,薄薄的积雪地面潮湿泥泞,稍有不慎就会滑倒。白衣的脸浮现在眼前,相似的眉眼,却是截然不同的气质。潜藏在那张巧笑嫣然的脸背后,又是怎样的圈套和设计呢?
她慌不择路,体内的异物感更让她涨红了脸,心惊肉跳地赶回屋。换下亵裤,发觉已湿的彻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