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怪。
她记得有人给自己披了外套。是一件很厚的银狐绒。
“不要走。”她记得自己脱口而出,不,不太确定。但是她站起来了,抓住了他。就像那个时候他掀开帷帐,伸手要来探她的额头。
浑身有一股说不出的燥热,她实在难以支撑,这个时候他扶住了她。玄色暗纹的长衫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晃动。
他好像说了什么。
漆黑如夜的长发垂过腰际,超过臀部,尾端轻拂着她的大腿。男人的声音听起来却格外陌生。
“瞧瞧,这是把我认作哪个情郎了?”任由云意宁弱柳扶风地倚在怀里,褚霄扶着她坐下,却在腰间摸到了一个硬物。
一把匕首。
“一个女孩子,可不要带着这么危险的东西。”他把匕首从她的腰间抽出放在一旁。
“你给她喝了什么?”
“回靖王,是葡萄酒。奴只是想借着她醉酒,多了解一些事情……加了一点点……迷心散……”婢女蓝儿的声音透露着心虚越发小起来。
迷心散是一种致幻剂,因其取自花粉有淡淡的花香味,常用于加入饮食中。误食者会智涣散,精愉悦,出现幻象。
“迷心散……他是这么教你做事的吗?”他挥挥手,“你下去吧。这里交给我。”
“是。”
玄色的长袍一挥,褚霄将她打横抱起,向门外走去。
“我是在做梦吗?”把脸埋进男人的胸口,云意宁迷迷糊糊地问。“我们去哪……”
“去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