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逼你对自己用能力的人,是青雉?”
她没有说具体发生了什么,但马尔科立刻想到青雉对她的小心翼翼。
很好,该死的家伙又多一个。
她抿住嘴唇,开始替海军解释,又是那一番理论,他的手掌收拢,从后颈滑到脸庞。
她的脸靠得那么近,呼吸声都触手可及。
马尔科不由分说,吻了下去。
他亲得很仔细,也很浅,几乎只是含着舌尖舔舐,比起情欲更像安抚。
就像用羽毛挡住暗色的天空,将淋湿的小猫带回巢穴,温顺亲昵地舔干她身上的潮意与风雨。
“喜欢蛋糕吗?”
马尔科吻住她小巧的唇珠,得到确定的答案后,又含了一点奶油去亲。
“……别怕,以后不会再受伤了yo。”
“不死鸟会永远陪在你身边。”
依依不舍地结束这一吻,她还带着羞涩与回味。
马尔科心中好笑,年轻的女孩子食髓知味,在说清楚条件后,孩子气的大胆和贪婪便自然地流露舒展。
他贴住对方小巧的耳廓,于是又带着轻笑:“试用还满意吗yo?”
得到令人心情愉悦的回答后,少女与他告别。
“我回去了,下次见,”她投来的眼终于剥开疏离,小小的梨涡又甜又乖,“马尔科。”
马尔科身心愉悦,一个人待在房间里好久才出门。
“托比,”他叫住船上兄弟的名字,“帮我个忙,传信给红发yo。”
“什么信?”
马尔科眼里明明灭灭,最终他咧开嘴角。
“就说,老爹的生日就要到了,”马尔科的手指拂过嘴唇,“欢迎他来船上一块喝酒。”
“我还有一个人,想要介绍给他。”
“嗯?什么人?”
船医哈哈大笑起来,“还用得着我说吗yo!”
“——当然是我的妻子啊,兄弟!”
“好了,”看着比出手势说绝对没问题的伙伴,不死鸟的脸上彻底褪去笑意,转而变为一种慑人的森寒。
“红发这边结束了,”马尔科冷笑出声,声音中的狠厉无法遮掩,“该轮到你了,青雉。”
被找上门的时候,库赞正坐在咖啡厅里和人对话。
“啊啦啦,”他靠在椅子上,“反正就是这么一回事。你也不要有心理负担,去陪陪她就好。”
“恕我直言,青雉大将,”坐在他对面的人说道,“娜娜莉是我的朋友,我要怎么相信你们不会借此伤害她。”
穿着白大褂,刚从医院出来的、名为柯达达的年轻女性——她是娜娜莉在磁鼓岛游学时结识的朋友,也是从她的口中,后者知道了马林梵多享誉盛名的医学研究部——冷着一张脸严阵以待。
马尔科就是在这个时候找到他的。
“这是在做什么。”他口中说着平常的话,声线里的冰冷却无法掩盖,“娜娜莉知道你一天早退就是忙着这些吗yo。”
“别信口雌黄啊,不死鸟。”库赞推椅起身,“怎么,终于打算揭开真面目,不打算装了?”
两个曾经结成塑料联盟的男人对峙,冰与火各占据一方。
“装什么?装作自己不是杀人凶手,还厚着脸皮讨好她吗?”
库赞的表情瞬间变了,眉骨下压,整个人褪去平日懒散的表皮,变得无比恐怖。
“你说什么?!”
“看来有的人是敢做不敢当yo,”马尔科嗤笑,“如果我是你,”不死鸟的愤怒越演越烈,“怎么还好意思还出现在她面前!”
两个实力强劲的男人同时消失,森林里飞鸟共鸣,一边是极地的冰,一边是凛冽的火,谁也奈何不了谁,谁也不愿意停止。
“喂喂,”一个声音打断两人的对峙,雷利躺在树上,手里酒壶摇晃,“我说,你们两个,可以换地方打吗?”
“这里可是我和学生最喜欢的训练场啊。”
冥王雷利口中的学生是谁不言而喻。
马尔科冷笑一声,“冥王,你还不知道这家伙对娜娜莉做了什么吧。”
雷利眼皮一跳。
“逼着她做了那种事,现在还厚脸皮来追人?!”
不死鸟的火焰从未停止,他脸上笑意可怖,表情也扭曲,“你也是立场如此,死一次也不怎么痛,反正自己有能力可以复活——他大爷的这种事是能这么说的吗!!”
“我很想杀了你。”他展开羽翼,冷眼看咬牙沉默的海军,“但她心软,她不愿意对你说狠话,哪怕是对我也还在替你解释,伤了你,她反而还要内疚。”
“你自己好自为之。”
说完,马尔科也不管场上如何,径直离开了。
“唉。”
这一声叹息出自雷利之口。
“我了解我的学生,”他说,“她是一个下定决心就不会犹豫的女人。”
“你没法阻拦她的决定。”
“我很想揍你,不过,”雷利苦笑出声,想到她至今还在单方面和香克斯闹变扭,而后者一无所知,“还是要看她的意愿。”
“你自己和她去说吧。”
言毕,雷利冲赶来的少女挥了挥手,同样消失在原地。
“库赞?这是怎么了?”
她显然是匆忙从房间里赶过来的,在寒冷的初春只穿着单薄的衬衣。
——“你不过是仗着她心软!”
“……”
她呀了一声,向来聪慧的少女从现场残留的痕迹知道了发生的一切。
那双美丽的眼睛再次变得哀伤,像蓄雨的天空。
“我们,换个地方聊吧?”
她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