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你吉言。”
吕望很大度,在这些事情上他从来不计较,因为无关痛痒。他知道打蛇打七寸,吕闫再怎么闹腾,他的七寸还是程美枝,程美枝要是有个叁长两短,他得发疯。
不好的是,要剥离程美枝跟他,还是有难度的。程美枝愿意配合他,那问题就不大,可是程美枝拒绝了他。
第一次有人拒绝他的请求。
程美枝压根没有什么缜密的逻辑,她只顾一时痛快,她知道如果跟自己在一块会意味着什么吗?他和程美枝根本不会有好的结果。
*
按程美枝的逻辑,她偏要勉强。
越是强扭的瓜,那是越甜的,程美枝不喜欢顺水推舟的事情,她喜欢这样别扭的。越是她配不上的,她反而越是起劲。她趴在窗户,点了漂亮的灯,丝绸睡衣泛着光亮。
而她嘴里还数着秒,还有一分钟就到十二点了。
程美枝给他的一晚上其实根本没过十二点,她抠的要死,计较着,在看到两盏刺眼的大灯后才关掉了时钟,也顺带在窗口,朝着楼下嬉笑。
也不知道他看不看得见,程美枝是不在意的。
车子到了,人也下车,没上楼,花了几分钟站在夜幕里抽了根烟。头上戴着帽子,戴着手套,一身黑色,就一点烟头烧红。
他抽完这根烟,如同思考了半辈子。
才慢吞吞地进门。
还是不划算,很不划算,为了个程美枝,不划算。等他想明白,一只脚已经踏进门。程美枝摘掉他的帽子和外套,居然也有点贤妻良母的影子。
她推搡着他的背,把他推到浴室门口,微微抱怨:“你身上好大的香水味,等下再跟我慢慢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