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说了,我肯定是要搬走的。”
上课铃适时响起,许丹阳到座位准备上课,源缘失魂落魄地离开了教室,看来又打算翘课。
毕竟是入学以来就在一起的朋友,许丹阳也心不在焉,上午的课完全没听进去。
“所以你就打算一辈子这样度过了?”
银蓝色长发的青年靠坐在皮质沙发,修长的指节一下一下敲击手上的文件外壳。
靠窗的座椅上堆放着一块鼓起的毯子,没盖住的缝隙漏出几小团银色的毛发。
白若深回忆着那天来找他看病的少女,他不擅长记人的长相,只记得她身体很敏感。
乳头是内陷的。
但是被揉的舒服了,就会悄悄露出脑袋,舔起来像是口感软弹的糖果。
毛毯里的小团凶巴巴“嗷嗷”几声,虽然白若深是水生的,听不懂他在嗷呜什么,但无外乎是叫他“快滚”一类的废话。
白若深站起来抚平穿着的白色外套,将长发挽到耳朵后面,几步走到椅子前扯掉毛毯。
跟他预想的一样,小团炸毛,两只爪子飞速朝他的脸抓来。
白若深眼疾手快,立刻抓住小狐狸后颈,只比手掌大一圈的小狐狸被控制在空中,愤怒地胡乱踢打。
它银灰色的眼睛瞪的溜圆,恶狠狠地长大嘴巴去咬白若深的长发。
白若深把头发撩到另一边,用手上的文件轻敲狐狸脑袋。
“别闹脾气了,你看看这个。那个女孩叫什么来着?许什么阳?”
听到“许丹阳”三个字,小狐狸一下就蔫了下来,耳朵垂在脑袋两侧,尾巴有气无力。
“她申请了更换寝室。”
什么?!
白若深把文件摊开在办公桌上,小狐狸从他手中挣脱,跳到桌子上,低着头仔细看起薄薄的申请书。
它的身体还没有文件夹大,小爪子在纸上一点一点,白若深早就习惯了,他把一支钢笔滚到毛团身前。
“签字吧。”
空气中生出水汽一样的白雾,小狐狸消失不见,白皙赤裸的少年坐在办公桌上晃荡着双腿。
“把衣服给我,”他抬起银灰色的眼睛,“我得出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