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戒指和手链?”藤原白多嘴问。
“这是米国学长送我的。”纪夫笑着回答。
听到纪夫毫不隐瞒的实话,藤原白觉得自己根本就是蠢到家了,干嘛非要问这种笨问题自讨苦吃。藤原白知道自己不应该如此的不理智,但是他却无法压抑自己内心的痛楚,被背叛的悲愤感衝上脑门,此刻的藤原白压根不想去为谁披上假面的面具。
藤原白阴沉的脸色是前所未有的。
米国见状只觉得莫名其妙,但有一刹那,米国也被藤原白慑人的气势给吓住了。
一直到纪夫离去后,跟米国独处的藤原白劈头就问道:“那男人是谁?”这一刻的藤原白不再是那个软弱的懦夫,原来妒忌真的可以让一个好好先生转变成为撒旦。
米国先是一愣,后来轻描淡写的简单回答。“学弟。”
“你不是讨厌男人的吗?”藤原白酸溜溜的问。但语气更像是在质问。
米国皱着眉头,他发现藤原白今天太不对劲了。米国向来都不喜欢被人逼问的感觉,更不会无缘无故跟男人解释些什么。但不知怎么的,今天的米国却依旧耐心的继续回答。
“如果是像纪夫那样可爱的男人,我倒是无所谓。”这是米国的真心话。
如果纪夫可以跟国政好好发展下去,米国真心觉得自己是可以跟纪夫好好相处的。
藤原白听到米国的回答,只觉得心情糟透了。他觉得自己快承受不住这样惊人的打击了,他就快承受不了了。米国怎么就可以这样对他?!
只是没想到更伤人的还在后头。
“他是特别的。”米国离去前还不忘再补上一刀。
犹如利刃般的话语插|进藤原白淌血的心。
藤原白想哭,但是他却笑了。
他是特别的。他是特别的、他是特别的!
这句话像是魔音传入脑一样,不断地回响在耳际,久久不散。
藤原白无力地背靠着墙,滑坐在地上。
米国…我们之间的关系难道就快要结束了吗?
不知怎么的,藤原白忽然想起了一个人。
米国的第一任假朋友。
藤原白并不是米国找来的唯一一个假朋友。藤原白曾经听米国轻描淡写的提起他的第一任假朋友。当时米国的态度很恶劣,嫌恶的情看起来好像是对那个假朋友相当的感冒。藤原白虽然对米国的那个第一任假朋友了解的不多,但是藤原白也略知其中的内幕。可靠的消息来源当然是来自米国的前任假朋友。
“那一天,下了很大的一场雨。我在楼梯口那里救了米国一命。”米国的第一任假朋友说。
藤原白只是静静的看着那人,耐心等待后续的故事。
“他是不会为任何人改变的,就只是利用罢了。米国以前利用我,现在他也是在利用你。总有一天当他不再需要你时…当他找到另外一个替代品时…你就会发现自己到底有多天真,有多蠢。”那人紧握拳头,因激动而泛红的眼眶,那眼诉尽心中的不甘与背叛的绝望。
藤原白没有回应,只是眼睁睁的看着那个人落单的单薄背影。
有那么一刹那,藤原白以为自己眼花了。因为他看到了不属于现实的幻影。米国的那个假朋友,竟然有像狗一样的耳朵还有毛绒绒的尾巴?!这简直太不可思议了。藤原白眨眨眼,又揉了揉眼睛。过了半晌才真正回过来,然后一切恢复正常,原来只是幻象而已。
藤原白从回忆里挣扎着逃离回现实。
看着就要离去的米国,藤原白鼓起勇气的说:“斑目,等等!”
米国回头面无表情的扫了靠着墙壁坐在地上的藤原白一眼。
居高临下的位置,轻蔑的眼更显嘲讽的隐喻。
“刚才那个男人,对你而言很重要吗?”藤原白问。
米国语气不耐的说:“你指的是纪夫啊?他对我来说是个非常重要的人。还有,你今天的废话怎么这么多啊?!”
藤原白不理会米国不耐烦地情绪,继续强装冷静。
那我算什么?
如果他是重要的人,那我算什么?!
藤原白差点就脱口而出这些话,幸好他忍住了。
“委员长,我跟纪夫的事,你还是少管为妙。”
淡然的将话说完,米国推开门就走掉了。
藤原白呆呆地盯着地面发愣。
如果哪天米国厌倦了自己,就会毫不犹疑的找其他人取代自己的位置吧!
一想到这里,不知怎么的,藤原白就觉得心好痛。
心真的好痛、好痛…酸楚的委屈涌上心头,眼睛也变得湿湿的。
决了堤的泪水夺眶而出,藤原白的视线染上一层薄雾。
他本来不想哭的。
不过泪水却不听话的一直流下来。